墩布头叫嚣着向出租车司机挥了一拳,万万没想到被这个高大强壮的出租车司机一把就稳稳地抓住了自己的右手,并且不费吹灰之力地就轻易掰断了自己的手腕。钻心的疼痛让墩布头双脚离地,接连在地上跳了起来,但每跳一次就带动着伤口疼痛一次。在跳了几下之后,墩布头停了下来,他弯着腰,弓着背,耷拉着脑袋,像只在炎热的夏天里燥热的狗一样大口地喘气,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哗哗地流了下来。墩布头已经疼的没有了力气,随时都会像一堆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但他断裂的右手还握在出租车司机的手里,他在用仅存的一丝力气在硬撑着站着,以免自己跪下后,把手腕的伤口撕裂得更大。 看到墩布头的手腕断开,满手都是鲜血,并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骨头,葛然吓的“啊”一声尖叫,松开一直抓着出租车司机衬衣的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没想到刚才那么有力气抓住自己的痞子,会这么轻易的被制服,更没想到这个奇怪的出租车司机居然下手这么重。她觉得就算是为了制服一个坏人,也没必要这么伤害他,这么做有点太过分了。葛然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如此血腥的一幕,刚刚获救的她,放松的神经又突然紧张了起来,她开始后背发凉,浑身发抖。可这时,出租车司机竟然“哼”的一声笑了出来,低头俯视着已经打了蔫的墩布头,像是很满意刚刚制服了气焰嚣张的墩布头,又像是在愉悦地享受着墩布头的痛苦。 光头男看清楚了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帮忙,墩布头已经一声惨叫软了下去。光头男现在有些害怕,他已经清楚的知道眼前的这个出租车司机不好对付,这么轻易就能掰断一个人的手腕,一定练过功夫,而且心狠手辣,手段歹毒,下手毫不留情。但跟自己一起出来混的兄弟被制成这么惨的样子,他不能不救,如果不救的话以后再见到墩布头就没办法交待了。光头男心里想到,“他必须出手,就算打不过这个司机,也要让司机松开抓住墩布头的手,好找机会一起跑掉。”想到这些,光头男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把弹簧匕首,“啪”的一声按出了亮闪闪的刀刃。 “你。。。。。。你放开他,我们马上离开。”光头男一边向出租车司机靠近,一边比划着手中的匕首,结结巴巴的说到。他希望这个司机看见自己带着匕首后,同意让他们俩离开。没想到司机抬起头,看着光头男,嘴角上扬,微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光头男的提议,还故意使劲摇晃了几下自己正在握着墩布头裂开手腕的左手,扯动着墩布头右手的伤口。撕心裂肺的剧痛又让墩布头发出了一声声的惨叫。 “我去你妈的,给你脸不要脸了。”光头男看到司机故意用墩布头的惨样来挑逗自己,顿时也恼怒了。他右手握着匕首,跑向出租车司机,恶狠狠地向他右腹部刺了过去。 出租车司机低头冷静地看着光头男的动作,就在匕首快要接触到自己腹部时,他敏捷而简练地向后一个侧转身,不仅躲过了匕首,也用肩膀和胳膊把身后的葛然往后靠了几步,躲开了匕首的攻击范围。光头男刺了一个空,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出租车司机的右手已经迅速上前掐住了光头男的脖子。 光头男瞬间感受到了出租车司机手部传来的力量,他的脖子已经被死死的掐住,掐的他喘不上气来,索性收回右手,握着匕首在出租车司机的右胳膊和胸前胡乱刺了起来。出租车司机看清了他的动作,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并没有松手自己的右手,反而更用力地掐住光头男的脖子,任凭他的匕首在自己身上乱刺。光头男的胳膊没有出租车司机的胳膊长,他伸直了胳膊也很难用匕首用力刺到出租车司机的胸部,就索性在出租车司机的胳膊上狠命地划了起来。只听见“噌噌噌”的几声,出租车司机右胳膊上的白色衬衣就被锋利的匕首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里面的胳膊也被划破了,深深的伤口开始滋滋的往外流着血,把他右胳膊的白色衬衣瞬间就染红了。 出租车司机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伤口,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痛苦和生气,反而是冷冷的把自己的右手掐的更紧了,他长长的坚硬的指甲很快就刺破了光头男脖子上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从被手指掐破的皮肤里一股股的流了出来。现在的光头男既喘不上气,憋的满脸通红,脖子上的伤口又让他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只能扔下手中的匕首,用两只手拼命去抓司机的手指。他害怕自己再不去用力掰开这张大手的话,就算没被憋死也会被掐断脖子而死。 看着出租车司机像个站立着的高大猛兽一样,一手抓着鲜血淋漓的墩布头,一手掐着憋得满脸通红的光头男,葛然害怕极了,担心他会伤害到两个人的性命,用颤巍巍的声音对出租车司机说到:“够了,够了,放开他们俩吧。”出租车司机扭头看了葛然一眼,又转回头看了看手中的两个人,轻声骂了一句:“两个废物!差点让你们毁了我的好不容易才遇到的极品。。。。。。”出租车司机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就没有接着说下去,但他的两只手还没有放开,似乎是在享受这种居高临下和恃强凌弱的快感。 葛然看到出租车司机仍然没有放手的意思,她害怕在这样下去的话肯定会出人命,于是说到:“放开他们,我去报警!”然后绕过这三个人,向巷子里面跑去。她找到了自己刚才扔地上的手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