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敞开的屋子内。
她的动作轻到就连对讲机那头的彼得都几乎没听到。
这是一个纽约郊区废旧的工厂,荒废了多年,外面的草地上杂草遍生,人迹罕至,因此就被金兵拿来当作分销毒/品的地方。
一楼是金并的小弟们干活的地方,二楼则是金并的卧室和健身房。
可可环顾了下卧室内,床上空无一人,到浴室的路上有掉落的吊带衫、网眼丝带和骚气十足的豹纹内裤,从浴室里传来了水声,和女人娇声燕语的声音。
两个人?
鸳鸯浴?
可可在要不要打断他们的欢乐时光的选择中犹豫了一秒后,就走上前去敲了敲浴室的门:“嘿,哥们,先别忙,有点儿事和你谈谈。”
浴室的豪华浴缸内,脱衣舞女郎瞪大了波斯猫般的大眼睛,看着门口,又看了下金并。
金并把女郎推开,脸上的横肉颤了颤,他从水里站了起来,身上的纹身也随之颤动着。
他穿上浴袍,拿起放在一旁的拐杖。
熟悉金并的小弟和敌人看到此时的金并,都会吓得屁滚尿流。
因为他们值得,此时的金并比魔鬼还可怕!
他会把他的敌人撕成粉碎,让他的敌人生不如死。
而此时,那个“倒霉鬼”却毫无察觉从浴室里侵袭而来的杀意,双手抱胸站在门口。
一个十足的蠢货!金并的眼珠子里爆射出杀意,他整个人如子弹般射出,以与他身形极不协调的快速刺出了拐杖。
可可舔了下嘴唇,身形不退反进,她身体往后一压,右手握住金并的手,卡擦一声空手夺下他的拐杖,左手成拳,猛击金并头部,在金并偏过头躲开后,拳化成爪,袭向他的双眼。
金并不愧是能从金三角走出来的男人,他的反应速度快到让人都难以置信,贴身武器被控制,一般人在此时都会下意识地想要夺回武器,他却干脆利落地放弃,整个身体往下压,昂地一声扑向了可可。
重达二百多磅的身体的冲击力如同炮弹一般。
这在拳击手来说一半是致命缺陷的弱点,在金并身上,却成为他的利器。
再加上他的身形灵活,这一招几乎百战百胜。
他的身形速度快到让脱衣舞女郎都张大了嘴巴。
可可什么都没有做,她只是轻轻拿起了拐杖,然后伸了出去,就轻而易举地抵住了金并。
那一只拐杖抵在金并的额头上,已经刺破了皮肤,一股鲜血顺着伤口流下。
金并的脚已经在地板上踩出两个深深的凹痕,他的眼睛大如牛铃,呼吸粗重,就好像一头暴怒中不得不被制止的猛兽。
“放轻松。”可可打了个响指,对裸着身子的脱衣舞女郎说道:“去给我拿一把椅子过来。”
脱衣舞女郎愣了半晌,杏口微张,指着自己,迟疑地道:“我,我吗?”
“是的,就是你。”可可点了下头,“因为我现在有事忙,走不开,所以如果你能帮我搬把椅子过来让我坐下,我会很感谢你的。”
脱衣舞女郎哪里敢指望她的感谢,能对付得了金并的人,怎么看都不是好对付的人?
她只希望等会儿这个女人能饶了她一条小命。
就着脱衣舞女郎搬过来的椅子坐下后,可可看着愤怒的金并,又看了下自己的椅子,恍然大悟一般地说道:“你是在介意你没有椅子这件事吗?”
不,他根本就不是在介意这件事啊!他是在介意你拿拐杖抵着他的头!脱衣舞女郎内心腹诽道。
“我其实也不喜欢这样仰视人,但是很抱歉,你这屋子里就只有一把椅子,要论尊老爱幼,这把椅子无论如何都是我坐啊。”可可说:“而且,你看看你,把自己吃成这个模样,对身体多不好,你的三高应该比较严重,站着多运动也好。”
金并的额头上气得蹦出了青筋,他的眼里满是红血丝,可怕得如同恶魔一般,他踹着粗气,“你!到底是什么人!”
金并想不出他有哪个对头会有这样可怕的手下,更想不出他曾经几时得罪过这样的人!
“啊,这个嘛,”可可挠了挠头,“我算是朝阳群众吧。”
“什么群众?”金并有意地套着话。
“朝阳群众啊,我们华国很厉害的一个组/织,当然这个组/织太神秘了,所以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可可很体贴地替金并圆场子,仿佛在照顾他的孤陋寡闻。
金并脑门上青筋都快爆了,他忍着怒气,“你找我是为了什么?想和我谈什么事?”
“是这样的。”可可说道:“听说你前不久去了金三角。”
“是的。”金并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些了,毒/品的利润高昂,华国的黑/社会对此动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你不觉得你的手伸的太长了吗?这里是纽约,不是华国,你们的组织想要插手这件事,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金并在试探着对方的底线,他不确定对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