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一直在御翠歇着,丁骢每晚都回来陪着她,倒还真是让她忘了这位“未婚妻”的存在了。
蓝楹楹见女孩子呆愣在那里,便是站了起来,声音中不免带着浅浅的笑意与让人难以察觉的得意,“你好啊,罗西,我可是等了你一个下午了。”
这才让罗西轻咬了嘴唇,服务生冲她点点头,然后知趣地先行退下。
诺大的二楼空间里,只余下她们两人。
想来这位丁骢名义上的“未婚妻”特意大手笔地包场来找她说话,又借着妈妈的画像引她来这里,无非便是想来与她说丁骢的事。
罗西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脸上便再无任何的表。她慢慢挪动脚步,最终坐到了她的对面。
蓝楹楹的嘴角上依旧挂着僵硬的笑容,她瞥了一眼窗外,暗色的天下细雨迷蒙。
她不容许自己再生出耐心,于是直截了当地说,“那幅画想来你刚才已经看到过了。那是我外公请人从新加坡的一个小画廊里买来的。”
罗西抿抿唇,心里如同擂鼓一般咚咚咚地响。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今天要让人把它寄给你。”
说到这儿,蓝楹楹故意停顿了下来。纤纤素手慢条斯理地搅拌着咖啡中的液体,银匙不时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声声敲在罗西的心头上。
“为什么”罗西问得极轻,却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
“眼下丁氏的况不容乐观。骢他不仅拒绝了江城政府的信用担保,更是连法华那边的资助也都舍弃。”蓝楹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端起上好的白瓷杯子,她慢慢地抿上一小口,然后继续说道,“他拒绝他姐夫的帮助我觉得还算是有可缘,毕竟敏姐姐当初也是在不得已的况下嫁给了江城省的高官。他们分居多年,或许还正在办理离婚协议,这紧要关头,这做弟弟的怕是不想再耽误姐姐的幸福。可是,连法华那边也”
“你想说什么”罗西警惕地掀起眼帘看向那位姿态从容的“未婚妻”,不甘示弱地说了句,“这是他的决定,谁都改变不了。”
“罗西。”蓝楹楹轻呵一声,“你知道丁氏集团能有之前的辉煌,骢他为此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吗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亲手建立的王国就因为那个垄断案而轰塌于一地吗”
罗西心一颤,不法辩驳。
“他是你的监护人,你与他相处这么多年,相信你们之间的感一定深厚无比。所以我真心希望你能帮我劝劝他。”
“劝他”
蓝楹楹点点头,却又意味深长地扯了一抹笑,“是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一些一些事。也算是明白了过来,这么多年来我与他明明相,可他却始终不愿意娶我究竟是为了哪般。”
“什么”
蓝楹楹羞涩一低头,“想来这几年也是委曲到你了。”
“”罗西的脸倏地一红,脑里像是炸开了,里面乱轰轰地叫嚣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