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子里有酸酸的东西在溢出,罗西有些恼羞地垂落脑袋,摇了摇头。
“没事的,罗西。丁先生一定有他苦衷的。我带你走吧。”淑薇一个劲地安慰她,她抱了抱她,却是看到钟翼扬目光深沉地走向她们。
似乎是知道了他想做什么,淑薇拼命地向他摇了摇头。
可钟翼扬依旧我行我素,他坚定地从淑薇的怀里拉开泪眼斑驳的罗西,取过纸巾温柔地替她擦试脸上的泪痕,然后牵起罗西的手道,“罗西,跟我来,这是你必须要面对的。”
什么罗西心里一滞,轻喘着气看向他,有些猜不透他的用意。
“不可以,这对罗西来说太残忍了。”淑薇斥声道。她了解罗西,她根本不可能像自己那样可以坚强地面对这一切。
“你懂什么”钟翼扬冷嗤一声,“只有做到绝处,才能有否极泰来的那一天。”
淑薇一噎,不自由主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大钟牵起罗西的手,他的姿态一时放得宛如恋中的人一般,却是拖着还有些神丝恍惚的罗西朝着宴会厅另外一边走去。
那一边的丁骢,旁的未婚妻正含羞似怯地贴在他的边,他们的对面是好久未见的姐姐及姐夫,他正耐着子听着钟车的“家常话”。只是他周散发的强烈气场,却像沉沉乌云在压境。
早在他一进入这个宴会厅,目光便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罗西的存在,在一众衣裳光鲜靓丽的宾客中,她那抹小小的影却依旧能独占鳌头地侵占住他的心房。
他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罗西会来到这里,可当他看清那个钟翼扬此刻犹如恋人一般的姿态护着她的时候,男人心中的嫉妒之火便是熊熊燃烧起来。
这、算是对他今晚带着蓝楹楹出现在大庭广众下的挑畔吗
而就在之前那些对于罗西“安份守己”的欣慰于顷刻之间dang)然无存。
尤其是现在,钟翼扬更是明目张胆地牵着罗西的手走向他们时,他手臂上的青筋突起,掌心中的酒杯几乎要在那一刻被他捏碎。
“骢,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姐姐敏早就注意到了弟弟神色上的异样。
她这个弟弟她心里一直是清楚的,自从接手家族企业之后,他鲜少会将自己的绪外露。见他的脸依旧如僵尸一般难看,便是顺着他的目光追了过去,好看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凝滞了。
是罗西这一刻,怕终是要来了。
钟翼扬将垂着脑袋且神色木然的罗西带到了他们的边,然后微笑着望了眼丁骢,慵懒地一笑道,“哎哟,我说您老人家来得晚,不过这排场倒不小。”
说着,又伸出大手握向他边的蓝楹楹,“蓝小姐,幸会幸会。”
蓝楹楹颇是有些受宠若惊,伸出纤纤玉手而问,“不知您是”
“我啊,这介绍起来好像有些复杂。让我想想怎么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