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丁骢深吸一气,“如果他死去的那个女儿是叶静宜呢”
“你”竟是让阎四爷噎住了气,脑子不住地混乱起来,“你、你再说一遍你是说小静她”
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心头隐隐的痛依旧持续着。
窗外,夜色下的埃菲尔铁塔闪闪金光,像是无言地挑逗着那总是被染上神秘色彩的夜空。如一些被尘埃所拂着的往事,总是令人望而生畏,却又苦苦追寻着。
“罗西醒醒、醒醒”
啊罗西心里惊呼了一声,然后在模糊的视线中她缓缓地抬起头来。
窗外,墨黑的天幕上正有一层淡淡的桔色光晕静静地晕染在那里,也不知是为何故。
她是又睡着了吗
“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耳边忽然传来dy关切的声音,像是一双手轻柔地替她拔开了虚无的梦境一般,终于让她从怔仲中转醒。
再看那窗外延伸不绝的色彩,那被薰得明媚的桔,不正是因为整座城市的灯火过于璀璨,才让天上的星星失了最本真的颜色吗
“呃对不起啊。”罗西tian)tian)唇,终于开口说道。
自从蒋教授的穿针引线,让她成为了dy的“弟子”之后,这小半个月来她天天下课之后便是一头扎进dy的婚纱工作室里。
制作婚纱的工序繁复又考究,罗西本学油画出生,对于手绘婚纱稿子能手到擒来,可对于面料的选择、打版及手工缝制却是一窍不通。好在dy每天都是手把手地教她,加上她悟出乎常人之高,很快便开始画起版型图来。
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晚画着画着,竟是趴在桌上睡着了。
dy有些不放心地瞟了她一眼,想到她边还有那个什么“男朋友”,莫名地就是想到呃,她的心里便是不安地咯噔了一下。
于是,她边将刚在楼下买的外卖放在桌上,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你看你,老跟我做事到这么晚,不怕冷落到你那男朋友啊”
罗西的脸微微地有些僵硬,眼眸清澈又黯淡,“没事的。反正他现在也不在国内。”
“哦。这样子啊。”dy吁了一气,可仍免不了牵肠挂肚,非要提醒她一下。
她随手拿起桌上罗西刚画好的版型图,说,“你看我才教了你几天,你便能将这版型画得丝毫不差。老实说,这方面的天赋真是得天独厚,可千万不要轻易浪费了,我相信你不出几年必成大器。再赶上那一会儿毕了业,更要早早建立自己的事业,别像我之前的一些同学,一毕业了就嫁人,然后围着男人啊孩子啊家长里短转的。”
呃,这dy的话,罗西算是听懂了大半,脸瞬间便是烧得通红。
夸她是其次的,主要的还是让她误会了。
她最近是有些累,可那一定不是因为那个啊
罗西在心底里为自己强调着。每一次她都是好好吃药的,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