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补上一觉,可眼皮将阖未阖之际,突然耳畔莫名地钻入一句话
“是老板吩咐我给你的。一次一粒,以后记得要按时吃药。”
是苏医生的提醒
罗西顿时额上覆了一层薄汗,那层冷意赶跑了盘踞在脑海里所有的嗑睡虫。
“嚯”地,她一下子从上坐了起来。可又因为体的酸痛重重地躺了下来。心里忍不住直骂,这该死的男人
几番这样的挣扎之后,她终于从上爬了起来,几乎是摸着墙踉踉跄跄地走近了客厅里。
昨晚搬进这里的两只行李箱就放在茶几边上,还有她从巴黎出来时随携带的小包里,就搁在那姜黄色的丝绒沙发上。
她趿着拖鞋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找开小包的拉链,找到那个小黑瓶,拧开瓶盖,往心里里倒了倒,却是空的。
汗罗西上一阵寒意。
“在找什么”忽然男人低咧的声音在不远处扬起。
罗西更是一个寒颤,面部略显僵硬地转过头看向他,踟蹰着开口,嗓子竟还有些哑,“那个”
他刚冲完澡,上只围了一条浴巾,遮着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流畅的肌理线条上还蒙着一层浅浅的水雾。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手中的小黑瓶,挑了挑眉一付了然的样子,“苏宛清给你的药吃完了”
她心里一咯噔,眼神里似被一层白雾所蒙住,愣愣地点了点头,“是。”
“呵。”他嘴角微翘的一瞬间,人已经站在罗西的跟前,一手自然地落在她的发丝里,一手弯腰拿过她手捏着的小黑瓶,微眯着好看的眼眸在她的耳畔低语道,“一会儿我去药房给你买。”
罗西猛然间便是听到自己心脏落地的声音,疼得一阵发紧,可却还是绷着脸上的笑意应他道,“好。”
只是这道声音刚落下,男人的唇便捉了过来,细细的挑逗,直到扫光她心房里所有的霾。
拦腰将她抱在沙发上,手掌撩开她上的睡衣,贴上她细滑的肌肤,男人缭人的气息一遍一遍地喷洒在她的上。
在度假屋的餐厅吃中饭的时候,丁骢果然一个人去了小镇上的药房。
罗西就着靠窗的座位入座,窗上垂着白色的蕾丝,窗外哥特式教堂的尖顶像是一只手指,永远固执地指向天空。
不远处的桌子上响起了刀叉和盘子的叮当声响,侧眸望去,正是一家三口在共进午餐。
坐在高脚椅上的小孩子,年纪应该比伊莲还要小,正咿咿呀呀地学着讲话,煞是可。丈夫轻声地与妻子交谈着,妻子则时不时地伸手替宝宝擦去嘴角边上的辅泥渣。
她看着看着不免有些出神。
想起十多年前父母也定是围在自己的边,这般悉心呵护着自己。
她想如果自己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形
孩子和丁骢的孩子吗天,她匆匆收紧视线,转而移到了窗外。
一颗心跳动得太厉害,以致于她猛喝上几口水都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