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骢依旧沉思着,罗西也不愿意作打扰。餐桌的汤碗已不冒气了,她便想去再一。
哪知人刚一站起来,丁骢就伸手一拉将她兜进自己的怀里。
他凝着她,呵笑一声。
见他神色惯了常,于是她轻声问道,“事很严重吗”
“嗯,有点。”他承认道,神色里依旧添了些难以拭去的冷隽。
罗西的心头莫名地一紧,然后又一涩。
他工作上的事她向来不懂,所以说不出安慰的话,更别提分担什么了,忽然挫败感如云一般笼罩在她的小脸上。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他坚硕的膛,然后出声道,“我去替你把粥一下,你体刚好,一会儿还要开会,别”
话没说完,男人的吻便凑了上来。轻轻浅浅地缠着她的。
许久,才放开。
额头抵着她的,眉眼温和地说,“还不是很凉,喂我。”
果然,讨不到糖的孩子都执拗。
罗西颇是无奈地撇了撇嘴。
半个小时以后,罗西才明白,丁骢口中所谓的“开会”,原来竟是在一辆加长版的奔弛商务车里进行。
四个高管各个神色严峻、如临大敌一般地端坐在那里,他们小声商谈着对策,许秘书则在一侧认真得记录。
丁骢一直敛着神色,他淡漠的样子,在无形之种透出一种威慑力,让人生畏。
罗西坐在男人的边,听着他们如同天书一般的嗡咛声,又望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优美风景,竟是有了些睡意。
很快,那些嗑睡虫便开始啃咬上她的意识,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头一歪,竟是倒在了丁骢的怀里。
车厢里倏地一片跌入寂静。
丁骢伸手一捞,将他的小女人的脑袋熨贴在自己的大腿上,想让她尽量睡得安稳一些。
她跌进梦境中的那一瞬,只感受到脸的一侧有微微的气晕散着,烘得她好舒服。
于是不知觉得又往那里蹭了一蹭,她只想着再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几个主管面面相觑,各个哑忍着,却仍旧是忍俊不。
许秘书及时递上一块毯子。
他满意地接过,轻轻覆在罗西的上,眼含宠溺,让几个主管大跌眼镜,心跳加速。
“好了,我们继续。”他很快清咳两声,挑了挑眉,眸色又恢得到了刚才的深不见底,立刻将众人从错愕的思绪中拉回。
罗西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漆黑漆黑的,仿佛听到丁骢在她的耳边说,“西西,我们到了。”
到了这是到哪儿了意识仿佛还沉眠于海底之中。
只是还未来得及浮上岸,子就是一暖,接着被男人拥在怀中下了车。
灰暗的夜幕下,天空虽正飘散着蒙蒙细雨,却消融不了空气中的各种花香的缠绕。
很久之后她才明白,这缕来自塞纳河畔的浓香是永恒的催化剂。
丁骢安在巴黎的“家”似乎颓废地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走进老旧公寓的电梯内,恍如钻入了一个时空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