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罗西,呵呵!那就让我们彼此憎恨吧!”他黑眸半眯,冷冷地说着,再无半分怜惜。 一切似乎来得太突然,让毫无准备的小女孩吃痛地忍不住尖声叫喊起来,可那声音更像是一支兴奋剂似地直接刺激到了男人亢奋着的神经,而她无助的颤动更是让头顶上男人的呼吸声音越来越粗噶。 似乎一直压抑着的那些经久累月的痛楚,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他想她会终身难忘的。 或许就在这今晚。于她,是不得已要付出的代价;而于他,却更像是一个终结。 “睁开眼睛看着我!”男人的脸上流露出不知足的神情,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粗暴地向她下达命令。 于是,在罗西不得不睁开的眼睛里,受尽屈辱的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 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竟是这样的。现在的她终于知道了,这个她名义上的监护人,这个豢养了她六年之久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头饥饿了多年的野兽一般粗鲁地将她吞噬殆尽。 只是今晚的她,不论是为了谁或谁,注定着只能任由着他肆意妄为地捣毁她的所有。 是啊,她所拥有的一切本就全是他给予的。难道不是么? 而过了今晚,她将不会和他再有瓜葛了!不会再有了,不会再有了……她在心里默默地告诉她自己。 只是这样的夜晚为何这般长,长到永远都无法再看到天亮。 折磨似永无止境。 在晕厥过去之前,她微闭半睁的视线里,始终是男人精壮结实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着,模糊了她的世界。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她在有点意识的时候,仿佛是听到他和一个女人在说话,她想知道他们在交谈什么,可是却累得动不了一根手指头,很快沉沉地又昏睡了过去。 【六十二】 “39度。”苏宛清看了一眼体温计上显示的度数,口气凉凉地对着身后的男人说道。 眼前的罗西昏睡着,在她赶到之前,她的身上盖着薄被,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更换过,身体也明显被清理得很干净,只是脖劲处露出的深深浅浅的紫色痕迹,还有那一室未散去的暖昧,无不残忍地提醒着她发生了什么。 苏宛清尽量用揄揶的口吻来掩饰住内心黯然的神伤,“一直觉得老板你挺禁欲系的,没想到还……这么重口味。” 丁允骢不由苦笑,昨晚确实是失控了。 他想起在他第二次要她的时候,她从昏睡中醒来,然后虚弱无力的嘤咛了一句,我好难受……可他当时早已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仍旧不管不顾地占着她。 “想办法让她尽快退烧吧。”男人隐忍的眸子终是掠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心疼。 “嗯。”苏宛清低低地应承道。 他听出了她口气里的几分犹豫,剑眉一挑,问道,“有问题?” “老板……” “嗯?” “要……要考虑避孕吗?” 这个问题来得真是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