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她硬生生地让自己生了场病。 第二天醒来后,看到男人皱着眉头,拿着电子耳温计给她测量体温,带着一脸的愠怒! “哔——哔——哔——” 丁允骢抬起手来看了一眼耳温计上显示的温度数字。 38.6度! 好家伙,竟然烧到这么高! 于是男人横眉立目,“罗西,我发现你真得是长能耐了!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服药片?!” “我……我有吃的啊。” 她发出来的声音哑哑的,好像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然后,下意识地将被子往身上拢了又拢。 “撒谎也要讲究点技巧!” “监护人”英俊的脸颊此时铁青得骇人。 接着,他拿起昨晚亲自搁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看得出来她一滴都未沾过。 罗西的神智还有些涣散,所以无从辩驳。 此刻的她浑身难受,为什么身体明明那么得烫,可她感受得到的却只是冷? 丁允骢的眉心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愤怒,拿着水杯便是走出客房。 不一会儿,手里的东西换成了一张成人用的冰冰贴。他利落地撕开包装纸,然后贴到了她的额头上。随后,便关上房门出去了。再进来时,手里捧了一碗粥,坐到了床边。 “坐起来!”他喝令道,“先喝点粥。” 罗西死拽着被角,勉勉强强地拼尽全身气力撑起了半身。 他舀了一匙粥,轻轻吹凉,然后往她嘴边送去。 她有点受宠若惊。 他没有因为她的撒谎而一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样子,而是屈尊纡贵喂她喝粥? “张嘴啊!”他有些不耐烦,几近低吼。 罗西的脸色僵了一僵,心却咯噔了一下,然后垂着眼眸不敢正视他,机械般地张开小嘴一口喝下他喂过来的粥。 咽了咽,嗓子疼,接着又是一口。 须臾片刻,一碗粥便是见了底,而心里的某根弦竟被轻轻地触动了一下…… 丁允骢拿了张纸巾,往她的嘤嘤小嘴上擦了擦。然后手掌覆上她的前额,温度还是烫得有点吓人。眉头再次扭结,一语未发,捧着已被吃抹干净的碗旋身走出了客房。 又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再度回来,这次手里拿了水杯,及一个家庭用的医药箱。 他从医药箱里取出药片,塞到她的手心里,然后递上水杯,“这次我看你吃下去!” 语气已经听不出任何喜怒,目光也是平平的。 她乖乖地当着他的面把药片放进了嘴巴里,水杯即刻送到她的嘴边,她低下头喝了几口,忍着嗓子的剧痛将苦涩的药片咽下去。 他终于露出一抹常人难以发觉的笑,似是满意她刚才的配合,又似是…… 莫非丁先生又想做坏事了?谁说的!? 男人若无其事地掀开被她死拽着一个被角,抓住她的手腕,将衣袖撩了起来。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罗西蹙蹙眉,不安地问向他,想要挣扎,却发现根本就使不上劲。 “用酒精帮你擦擦,烧得那么高,得降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