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势力错综复杂,尤其是前些年,若非温宁自身有几分武力自保,怕是早已惨遭毒手。 因此温宁早就培养了一批暗卫,虽说人数不多,却个个顶尖,能够保下任何一人。 当时司櫆于军中时,死劫将至,这批暗卫被派到司櫆身边暗中保护,这才让司櫆存活下来。 只是后来,司櫆设计中毒,温宁前往蛮夷之时,也派了这批暗卫先行赶往蛮夷皇宫,看是否能够将解药偷偷取回,这才导致未能保护刘公公、焦太师等人。 如今明白司櫆并未真正中毒,那批暗卫也被温宁召回。 也正是这一批暗卫的力量,才让戈傅当时能够说出“直接铲除司櫆”那样的话。 天空阴云密布,未降下雨来,天气烦闷而压抑,一如宫中所有人的心境。 似乎下一刻便是雷云遍布,倾盆大雨—— 死伤无数—— 傍晚,戈傅命人传来消息。 陈副将被左鸿达关押,极尽折磨,司櫆却始终不曾出现。 暗卫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司櫆下落的消息。 温宁正修建着屋内盆景,心慌意乱,一个慌神便将盆栽的嫩芽剪去了大半。 “皇上驾到!”一声通报将温宁拉回神。 放下手中剪子,理了理衣襟裙摆,脸上摆上笑容却满是冰冷疏离。 魏子墨一身龙袍,身后的宫女太监,温宁均是未曾见过。 此刻的魏子墨再无往日里甜甜叫着“母后”的模样,而是丝毫没有掩饰眸中怨恨。 “朕听说温太后回来了,便来瞧一瞧。”魏子墨微微仰着头,姿态张扬。 如今温宁一党只有一个戈傅残喘,在魏子墨眼中早已失去威胁,自然无需在处处谨慎伪装。 温宁嘴角愈加勾起,魏子墨真面目露出,这才让她想起此前的怪异。 先皇后是魏子墨的生母,先皇后死亡后,魏子墨只是痛苦了一月左右,便接纳了温宁,开始唤温宁为“母后”。 当时温宁只当孩子失去母亲悲痛,急需温暖,才如此。今儿想来,怕是当时就知道了真相,并伪装了自己。 温宁若是心机再深沉些,说不得早就察觉。 可惜,她没有逆转时空之能。 “有劳圣上大驾,哀家这儿也没有人,圣上还是请回吧。” 逐客之意明显,温宁不愿与这等心思深沉之辈多加周旋。 然而魏子墨可不愿就这样放弃凌辱仇人的机会。 “温太后前几日失踪,可是落入了贼人手中?不过朕也瞧不出哪儿缺胳膊断腿了,难道是温太后以身侍人,换来了生机不成?呵……怕是经历了不少男人吧。”魏子墨咄咄逼人,甚至口出污言秽语。 温宁大怒:“你仅有八岁,如何学得这等秽语?左鸿达那小人平日里就教会了你这些?” “当然不,义父可教了我不少,若是我身子再大些,用你来试验试验倒也无妨。”魏子墨继续道。 虽然到这儿三年有余,温宁内心深处还是发达文明时期之人,八岁孩童于她眼中,才是刚懵懂的年纪,与宫中的八岁不可同日而语。 宫中的孩童八岁时,早已能够瞧得几分局势阴谋。 当初先皇后教导魏子墨,便是争权夺势之术占多。 “哀家需要休息了,烦请圣上离开。”温宁转身就要回寝屋。 明明已经失败之人,哪里还有资格如此趾高气昂?魏子墨被温宁这般态度激怒,对着身后的侍卫喝到:“温太后言语不敬,冲撞了朕,你等快快捉拿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