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安被吼得心惊胆战,手还扒着他裤头,依着惯性往下拉了一大截,隐约露出几点黑毛。 之前喝醉酒一样迷迷糊糊的感觉,消失了,好像又加重了,眼中心中只剩这个人。 一直压抑的冲动被无限制放大——什么不拘朋友还是亲人只要能留在他身边的想法,通通都是狗屁。 她就要他这个人! 要他只看着她,只爱着她,只想着她。她根本无法想象,也无法容忍,看着他娶妻生子对另一个女人好。 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现在才想明白。 罗安安带着泪,缓缓笑起来,一字一句地说:“小叔叔,邵晏清,今天……是我的成人礼。” “你!就是我的贺礼。” 手指勾起,拉扯裤头,被邵晏清摁住手。 邵晏清逆光,看不清表情,轮廓边缘被光线撕扯着,一下子变得很遥远。 小姑娘眼中全是痴迷,他再不懂就真成了傻子。但她现在情况不对劲,他真对她做些什么,明天之后,他们该如何相处? 事前一时爽,事后火葬场。这不是他想要的。 老男人,历经世事,难免考虑的很多。 他对此……也很无奈。 怔愣的时间不超过两秒钟。 罗安安攀着他胳膊,直起身体,搂住他脖子,贴上他嘴唇。 牙齿直接磕在一起。膈得嘴皮疼。 分明就是个新手。 嘴角还能尝到咸咸的味道。痛苦,绝望,万分渴求的味道。 何必呢! 分明—— 她所想,所要,所希求…… 他都给。 压着她倒下,反客为主。 大厅里,舞会仍在继续。 齐少成半躺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单脚在膝盖上翘着,双手垫在脑袋后面,眼睛空洞。 曾几何时,他最喜欢舞会中的靡靡之音,美酒佳人,涌动在笑脸之下的野心欲望…… 阮茜茜依偎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询问,“齐总,神仙水……真的有效果吗?” 神仙水,无色无味,挥发性强,能在短时间内勾起情、欲。最特殊的是,效果具有针对性:若是对异性没感觉,神仙水没有任何作用,若是对对方有想法,闻到神仙水的人很容易丧失理智。 酒乃色之媒。 这东西面世时,被研究员戏称为,神仙酿的酒。神仙水因此得名。 齐少成懒洋洋地闭上眼,“神仙水呀!最可怕的的地方就在于,不容易被觉察。不知道多少人……” 楼上亮起镁光闪烁的巨光。 大厅中响着音乐,仍能听到动静。 齐少成缓缓勾起嘴角,“终于,来了。” 阮茜茜心头一跳。 她跟在齐少成身边,看他嬉笑怒骂,放诞不羁。只有这一次,感觉他的反应最真实。 刻骨的怨毒。 深切的悲伤。 齐少成弹弹衣摆上并不存在的虚土,不急不缓地往楼上走。 贵宾休息室门口,十几个记者举着摄像头,咔咔对着里面拍照,有人最快率先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待在同一间屋子?” 齐少成单脚点地,从兜里掏出烟盒,顶出一根烟,歪着头摁亮打火机。 对,就是这样。休息室,记者,尖叫,谩骂,诅咒…… 来吧,罗安安,叫起来,让记者拍下你们的丑态,就像他和齐琦一样。 大家一起玩,一起浪,一起疯。 怎么能留他一个人饱受嫉妒的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