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火辣辣,就连刮过的风都是热的。 看到咖啡店正门挂着歇业的牌子,苏文知道,肯定又出事了,否则老木他们不可能集体翘班,摸摸兜,想掏手机问问老木他们在哪儿,在干嘛。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身上穿的衣服全都变成了烧纸,廖小凝身上也如此。 也就等于是两人身上只披了一层烧纸,里面……光溜溜。 我去,这个脸可丢大发了,苏文的脸噌一下就红了,带着廖小凝赶紧从后门进到店里。 这一路上,肯定是廖小凝施展了障眼法,使得他们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否则,两人弄不好就得被人当成精神病给逮起来,还有他那张遍布裂痕的脸,也能把人吓出个好歹来。 变成了厉鬼以后,廖小凝的性格方面也变化了很多。 要不然光着身子,只披着一层烧纸,能坦然地跟一个男生呆在一块儿? 洗完澡之后,苏文给廖小凝找了几件衣服,都是小禾留在店里的。 可她的衣服廖小凝穿着不合适,身材差别太大了。 没办法,只能给她暂时穿自己的衬衫。 站在洗漱间的门口,对里面的廖小凝说道:“你先将就一下,我补完脸上的裂口,就去给你买衣服,还有想喝什么自己动手,随意。” “好的。”正在用吹风机呜呜地吹头发的廖小凝微微一笑,苏文赶紧转身走了。 现在的廖学姐美得邪乎,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精致无暇的俏脸,气质清纯,宽松肥大的白衬衫仅仅遮掩到了大腿根,裸露着两条又白又光滑的大长腿,胸部饱满,长发飘飘,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 廖小凝是个很特殊的厉鬼,人类的喜好和习惯还在。 她活着的时候,就喜欢喝咖啡,还是那种不加糖的苦咖啡。 她的父母生前都是本市著名的考古学者,家境优渥,所以养成了她日常生活中的小资格调。 古琴,围棋,书法,茶艺等方面的造诣都非同一般,聪明,善良,孝顺,学习成绩等诸多方面一直都很优秀。原本应该有个非常出色的前程和人生,可是就是因为她太出色了才招致厄运。漂亮成为了原罪,被一个富二代的纨绔子弟给毁了。 美丽不是错,但如果没有保护这份美丽的能力,那么美丽,就不是福,而是祸。 大堂里空荡荡,苏文出门了,就她自己坐在吧台后面,单手支着下巴,慢悠悠搅动杯子里的咖啡。正宗的巴西苦咖啡,以香味浓郁著称,可她闻不到了。不光是咖啡,阳间人世所有的食物饮品对于现在廖小凝来说,都跟清水甚至是泥沙一样,没有区别。 她没有嗅觉和味觉,因为她是鬼。 鬼只能享用供品,靠嗅,而不是吃。所谓的鬼嗅人吃,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真能有机会转世投胎,廖小凝希望下辈子变成一个普通的女孩,家世普通,相貌普通,一切的一切都很普通,兴许那样才能一辈子平平安安。 她把勺子放到碟子里,端起咖啡,动作优雅的小口喝着。虽然喝不出来味道,但她心里有味道,记忆当中有味道。 …… 公园的长椅子上,苏文坐在这里打电话,他旁边放着几个装衣服的纸袋,从商标上看,虽然不是特别高档,但最便宜的也得几百块。他平常虽然很抠门,但给女孩子买东西,这个钱他还是舍得掏的。抠门不等于吝啬。 “……你们在河口镇,昨天就去了,猫叔自己去了辽城机场?好大的行动,说吧,到底出啥事儿了?” 听到是老板打来的电话,那边的小禾激动地哇哇大叫,使劲抢老木手里的电话,可抢不到,老木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发生任何事都引不起他情绪上的波动,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啥事没见过?做为曾经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存在,就算下一刻全人类毁灭了,他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他永远都是局外人,用上帝的视角在俯瞰全世界。 高人范儿,除了他,没谁了。 老木在电话里几句话就把事情说透说清楚了,这是他的言谈习惯,基本上不说废话。他说得简洁,对方听得也省事。 老木说完,小禾终于把手机抢过去了,小姑娘累够呛,说话的时候还在呼哧呼哧气喘。 询问了苏文现在是不是还囫囵,没折胳膊断腿啥地吧等等,问了一大堆关心苏文的话,得到了肯定无事的答复后,小姑娘放心地挂断了电话,居然没邀请老板去河口跟他们一起参加战斗,看来小丫头信心十足,干劲满满呐! 苏文捏着手机在手指间来回晃荡,手背托着下巴在寻思,“……七具丧尸,看来事情闹得很大呀!老木和小禾在河口,猫叔在辽城机场,还有五个事发地,自己也不能闲着,那就去最近的那个,通城的水世界。” 拎着袋子刚从公园里走出来,就听到后面有人惊讶地叫他名字,声音悦耳动听。 他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粉色短袖,扎着马尾辫的十六七岁女孩骑着粉色的单车从远处疾行到近前。 苏文认识这个女孩和……她肩膀上的那个披散着头发,血肉模糊的头颅。 女孩停下车,单脚撑地,上下打量苏文,“真是你呀,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呢,你这段时间怎么经常请假,去忙什么了,落下的课程怎么办……” 女孩小嘴飞快地数落苏文,没等说完,苏文扔掉手里的纸袋,张开双臂抱住了她,热情道:“哎呀,是秀秀啊,多日不见,想死你了……” 被苏文紧紧拥在怀里的苏秀秀俏脸通红,使劲挣扎,“苏文,混蛋呐,你干嘛呀,放开我……” 苏文不为所动,眼神冷冽,一拳将那个血肉模糊的头颅捣飞出去,然后绕过怀里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