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思元把所有责任都推在自己身上,那个服务员也着急了。
他冲着陆星寒大声道,“是他,昨晚是他逼我在饮料里下的药,然后他送上来的!”
“你胡!荆三少,邹少,你们别相信他的鬼话,他就是平日里看我不顺眼,想陷害我!”周思元愤怒地瞪着他,眼里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在场的人又不瞎,更何况还是绝顶聪明的人物,又怎会看不出周思元什么心思。
看来,这个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信,我自然是信你的。”荆扬点零头,放下手里的餐刀。
他十分温和地微笑着,还伸出手将周思元扶了起来。
“谢…谢谢荆三少!”周思元受宠若惊地看着荆扬。
“不用谢。”荆扬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人畜无害地微笑着。
下一秒他出的话却让周思元吓得再次瘫坐在地。
“我觉得我有必要自我介绍一下,我呢,虽然是荆氏的继承人,但是啊,我现在的工作是一名医生,哦不对,应该是法医,法医应该也算是医生的一种吧?”荆扬不紧不慢的道。
“呃,应该是吧……”周思元愣愣地点零头,一脸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个。
荆扬继续道,“法医你知道吧?就是给死人解刨分尸的那种,其实活人解刨我也会……”
听到‘解刨’两个字,周思元两腿一哆嗦,直接就坐在霖上。
荆扬似乎没看到,还在自顾自地着。
“行了,三你就别再废话了行么?”一旁的邹鸣西听得有些不耐烦。
他一个做美食的大师,整听这种血腥残暴的话题真的会影响胃口,还会影响他的心情。
陆星寒的耐心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她吃下最后一口餐点,放下刀叉,审视着眼前的直打哆嗦的男人。
她很清楚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陆星寒昨晚吃下那些食物之后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刚才她不提这件事,并不代表她不打算追究,更不代表她打算放过他们。
事实上,陆星寒正打算用完早点之后便让人处理这件事。
意外的是阿深和荆扬他们比她提前了一步。
“我的耐心不多了,你确定想继续耗着?事实上,我并不打算亲自处理这件事,荆先生刚刚所提到的解刨,也许是个挺不错的主意。”她薄唇轻抿,面无情绪。
周思元浑身一颤,直直地瞪着陆星寒,充满血丝带着恐惧的瞳孔猛地放大。
那个服务员不知道是因为陆星寒的话,还是因为受赡手疼痛,已经昏了过去。
服务员晕倒后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面色发白一动不动,就好似真的没有呼吸死了一样。
周思元本来就惊恐万分,再看到服务员那个样子,直接就吓得肝胆俱裂,连滚带爬爬到了桌子旁,抱着桌子一条腿直发抖,咬牙哆嗦着双唇。
邹鸣西拿着手机拨了个号码,周思元胆颤心惊,完全没听清楚他了什么。
不到一分钟,房门开了。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进来,一人拉着那个服务生一个脚,将昏死过去的服务生拖了出去。
他们面无表情将服务生拖出去的样子,就像在处理一具尸体。
想到这,周思元连滚带爬从桌子旁爬到陆星寒面前,跪着哀求道,“我…对不起,对不起陆姐,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了……”
“我并没有打算对你做什么,倒是你,昨晚做了什么?”陆星寒冷声问道。
看周思元之前强硬的态度,还有他反咬一口服务员的态度,不难猜到,周思元肯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才…才会对陆姐起了不良之心……”周思元一五一十交代了昨晚的事情。
早在昨晚陆星寒在楼下吃东西的时候,周思元便在计划着找机会给陆星寒下药。
可那时候邹鸣西一直在厨房,加上后来吕森又带着一个女人在大厅差点闹了起来,他更是找不到机会。
一直到晚上,他看着跟陆星寒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出去了,他才找到机会。
那个服务员叫张贺,是从乡下进城来打工的,平时总喜欢跟周思元拍马屁,所以周思元让他去找人买了那些药,放在那些食物里。
但他没想到张贺脑子不太灵光,他让张贺去买的是迷情药,没想到张贺稀里糊涂买了安眠药回来。
他一时大意,根本没料到出了差错,就在他准备办事的时候,邹鸣西碰巧去找陆星寒。
周思元就这样被抓了个正着。
他脸上那些青紫色的淤痕就是邹鸣西的手笔,当然,后期荆扬也发挥了他的杰作。
被抓到的第一时间,周思元就撇清了关系,把一切推到了张贺身上。
谁知张贺一脸懵,老实出了自己在饮料里加了安眠药的事。
知道张贺下的药是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