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她的心怎么会这么痛,就好像被刀划过心一样,血流不止,人也快要活不下去了。
随安,不要,你不要这样折磨我,不要……
内心深处的一遍一遍呐喊,却没有一点力气说出咽喉……
夜,越来越深了,凄凉的风吹着外面的梧桐树,哗哗作响。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悲凉。
忧和随安之间,只在于一个问题,说简单,它却很复杂,说复杂,其实也只是心态的问题而已。
那就是,信,还是不信。
忧已经一心求死了,她绝对不会为自己辩解半句,那么,随安对她,就真的一点了解都没有吗?
她是什么人,他竟然毫无所知?
倘若果真如此,那么这是什么爱情,所说的甜言蜜语也很讽刺,成了骗人的把戏。
风,越来越大了,忧扯了扯单薄的衣服,心,凉到了极点。
随安说出的这些话,这叫她比死还难受,这一刻,她明白了,随安,并不适合自己,并不适合当陪自己走完一辈子。
像他这样肚量极小,满怀猜忌的男人,和他走在一起,她活得真的很累很累,就好像做了很多天的苦工,从来就没有休息过。
莫非,忧的良人,不是随安,而是仲景?
是那个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守候自己的男人吗?
是,在众人的眼里,仲景是软弱无能的,不敢积极争取自己的爱情。但是,面对着一个帝皇,他还有什么权利去争取,去反抗?
他,也害怕着随安会对着忧不利,所以选择了退出,希望这样能保护她。
再多的苦,他都自己咽了下去。
“随安,你真的说得这么绝?”忧眼角的泪,慢慢被风拂落,那晶莹的水滴,却如针一样,插在自己的心口上面。
很沉闷,快要透不过气了。
她快要承受不了这种精神的折磨了。
“呼朕为‘皇上’,随安这个名字,你,夏忧再也没有资格直呼,知道吗?是完全没有资格。”随安扬起头,装着很冷漠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说出来。
他每说一字,每说一句,心,又何曾不是犹如刀割。
这种伤人又伤己的事情,他还是狠下心,毫不犹豫地去做。
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无奈地摇摇头,忽然间,她站了起来,仰天大笑,“哈哈”地笑个不知。
可怕,这一切是那么的可怕。
逃亡这一段坎坎坷坷的人生,难道这就是她生命的尽头?
她,无言以对。
随安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心,有点慌,她是怎么了?
莫非……
莫非,她已经疯了?
“你别装疯卖傻了,朕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傻,你的命,朕要定了。”
狠,这些话是如此的狠,完完全全能使一个爱他的人,从此绝望。
忧眼里的泪,一滴,一滴……一滴接着一滴地流个不停,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闪过仲景的片段,只有和仲景在一起,她才觉得安全,才觉得没有心理负担,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他的好?
为什么?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忧懂了,透彻地懂了,随安并不适合自己,他的狠,他的猜疑,他的霸道,只会伤得自己很重很重。而仲景的温柔,却能抚平她内心的不安……
她在心底呐喊,仲景,带我走,远走高飞……
只是,这一切都已经也太迟了,就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世间的一切,仿佛都空了。
还有什么留恋的吗?
她又想起了仲景,闭上眼,摇了摇头,和他,还有可能吗?
泪,缓缓而流,刷过那染红的胭脂,两条清晰的泪痕,好像是血流一样。
随安,无情无义的随安,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
命,是命吗?
她一度不相信命,但是,此时此刻,她不得不相信。一直想逃离生命的悲凉,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她的心,好像被一块大石堵住了一样,快投不过气了,也快吐出了鲜红的血。
神啊,难道这就是我一直追求的爱情?
曾经一度,还以为没有他会活不下去,也因为他的存在,才有活下来的勇气。
可是,现在……
忧越是多想,心越是痛得厉害,死,不是她最怕的。她最怕的,是看到冷漠的随安,那些狠话,简直可以要了她的命。
她的头低着,如同无精打采的稻草,她的身子瘫了下去,全身好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皇上,罪妾但求一死。”
“死?死……”随安嘴角微微上翘,有点无可奈何,忧,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不开口求我一句,只要你说一句,这一切都不是你所为的,那我都会信的。
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
“好,看在夫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