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给我跪下……”她气得直哆嗦,上气不接下气的。
“忧,由你这样为人媳妇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婆婆说话,你这样……”
“你给我住口,我给脸你就称呼一声大姐,不然你什么也不是。要不是你,盛家会有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吗?在我的背后挨家挨户说我的是非,有你这么做人的吗?”
秀可听了脸一沉,就想给忧一巴掌,可是被忧死死给抓住了她的手,向后一推,就倒在地上了。
这些给人耳光的动作,她在这里早就领教很多了,不管有什么花样,她也学会了,竟然这屋子里的人这么喜欢甩这个,那么也得让她们尝一下被打的滋味。再者,由此告诉她们,她是不好欺负的,要不然和她们没完。
“反了,你…竟然知错不改,还在这里嚣张霸道。”老太婆气得把拐杖一扔,将茶几上的杯子横扫落地。
知错不改?笑话,她犯了什么错,还是她们这家人觉得吵吵闹闹是平淡无味生活的调料济,倘若真的如此,那么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忧一把拉起了小银,冷冷一笑:“媳妇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还请婆婆明示。”
“你今天午时三刻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太婆撕破脸给你清点一下么?”
她一下子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可是那能怪她吗?那个男人又不是她勾引而来的,倘若真的要追究责任,也只能怪她的儿子无能吧。或许她还不知道直倾的病情,要不然她怎么好意思在这里大吵大闹?
只是,她当娘的不知道,那么秀可呢?还是她无一所出,真的以为责任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这样,她就更没有资格在这里撒野才对。
令忧疑惑不解的是,老太婆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她断定不会是直倾仲景说的,既然如此,那就是说明这屋子到处都是她们的眼线,时时刻刻都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反正她是清清白白的,也不怕她们大费周章来编文章:“媳妇没有做出什么对不起相公,乃至盛家的事,还望深明大义的婆婆明察。”
“那你的意思是我诬赖你了?”
“媳妇绝对没有这样的意思,倘若婆婆受到某些人心怀不轨的教唆,那我就不敢写下担保了。”
“你说什么?你…你真的太放肆了,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婆婆,媳妇不敢。”
忧冷冷地笑着,究竟是谁在这里无事生非、兴风作浪,大家都心知肚明。秀可对于直倾再娶一向都很不满,但是碍于他是一家之主,却不敢向他发牢骚,于是她便把所有的怨恨转移到忧的身上了。她以为忧是一个软弱的女子,会因为受不了这些苦头而一时想不开,只可惜忧像一个不会泄气的皮球一样,越挫越勇。
这次也是秀可告的密,她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忧的行踪,只要一发现有什么鸡毛蒜皮的不对头,就迫不及待地在老太婆的耳边煽风点火。
“你不敢?那么整个高原庄谁还敢?你马上给我跪下,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不识抬举的野丫头。”
跪下?她是不会跪下的,她发誓这双腿只会心甘情愿跪自己的父母,其他的,绝对不能让她屈服:“我不跪,我又没有犯下什么过错,凭什么让我跪下?”
“你…好…好,你不跪是吧。”老太婆气得直摇头,挥挥手示意,“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我看她还口硬不?”
几个家丁很快拿着甘蔗一般粗的木棍进来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要把她置于死地。他们同心协力地架起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太婆,什么时候下毒手,他们随时候命。
忧大笑了一声,把周围的人都给唬住了,想不到落到如此田地,她竟然还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她还是不是一个女人?倘若是一个女人的话,见到这样的情景有谁还笑得出来?只见她甩开家丁的手,从容不迫地走向她婆婆,如无其事地道:“婆婆要打媳妇,还请您一五一十告知媳妇所为何事,只有这样,媳妇才能心服口服。”
“所为何事?”老太婆的脸出现了一些尽是鄙视的目光,她摆了摆手,一脸羞愧地道:“你竟然还有脸问我所为何事?那好,既然你在这里装疯卖傻,那么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和你一一说明。我看你,还能如何狡辩?今天午时三刻,与你在房里私会,并且做出苟且之事的男子是谁?你竟然敢做出这些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试问我不严惩你,盛家的颜面该往哪里摆?”
“这与我无关,我是清白的,倘若要追究责任起来,那请你去问一问自己的乖儿子。”
“直倾?哼,你别想他回来救你,今天我就替他来清理门风。”她瞟了家丁一眼,一挥手历道:“给我打,打到她认错为止……”
认错?她何错之有?这只不过是屈打成招,无故受罚。不容她申辩,几个家丁一把推她倒在地上,几根棍子眼花缭乱地交杂着,每下手一次,都好像要把她全身的骨头给击碎一般。
虽然很痛,好像这副皮囊不是自己的那样,但是她强忍着眼泪、咬着下唇,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