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怎么不记得有叫你等我了。”夏忧摸了摸口袋,想趁盛仲景不备之际发动车子夺路而去。却发现她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车钥匙。 “你在找这个么?!”扬了扬自己手上的车钥匙,盛仲景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她的车钥匙怎么跑到他那里去了? 夏忧一时忆起自己昨夜在某人的柔情攻势下意乱情迷,最后连自己是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她要去修车厂取车,他却不让。只在睡觉前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今天早上一定会让她看见自己的车。 却没想到,他居然打的是这样的如意算盘! “不是要赶着回家吗?还不上车?”夏忧正暗自懊恼,一旁的男人已经打开车门自动自觉地坐进了驾驶室。然后不紧不慢的偏头,含笑盈盈地望着她。 “……”她是想回家没错,可是没打算带上他啊! 夏忧欲哭无泪,只恨自己一时疏忽,中了某人的诡计。可此刻大势已去,要让盛仲景就这么放弃,显然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夏忧也只得接受了现实。 “你要跟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咱们得先约法三章。”想了想,夏忧终究是有些不甘心。于是板着脸,十分严肃地对身旁的男人说的。“要是做不到的话,回来之后你就打包闪人吧。” “你说。”奸计得逞的某人心情大好,丝毫也不把夏忧的威胁放在心里。 “第一,不准告诉我妈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只是我公司的同事,因为要去梅江办事,所以搭了我的顺风车。”想了想,夏忧一字一句的叮嘱道。 “没问题。”耸了耸肩,盛仲景从善如流地答道。“可是小忧,我有一个问题。” “嗯?”闻言,夏忧拿眉眼斜睨着他,示意他发问。 “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眼底闪过一刹狡黠的光芒,盛仲景故作茫然的问道。 “……你说呢?!”夏忧拖长了声音,不理会他的刁难,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第二,你不能乱说话。也不能告诉我妈我们同居……同住一个屋檐的事情。” “我保证绝对不胡说八道。”敛了笑容,盛仲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不过,如果夏妈妈自己发现的,你就不能怪我了吧?” “如果我妈发现了什么端倪,那也一定是你捣的鬼。”夏忧哪里肯给他可乘之机,闻言,想也不想地答道。 “冤枉啊,小忧。”唇角笑容不减,盛仲景的声音在黎明的霞光中夸张的响起。“你这是霸权主义!我强烈呼吁*……” “呼吁驳回。”被他的耍宝逗得玩心大起,夏忧唇角绽开一抹璀璨至极的弧度。 “本宫这里是君主专制制度。小盛子,你就认命吧!” 见她眼中阴霾尽去,忧虑全消,盛仲景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喳,太后!” “……” …… 有了盛仲景这个“御用司机”,夏忧的归家之路便走得异常的轻松。一路上,两人都十分默契地决口不提昨日的激情一吻。 对夏忧来说,她不提很有几分“做贼心虚”的味道。而盛仲景的沉默,则在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了。 盛仲景的心思,夏忧不是不知道。惟其如此,他的沉默才显得难能可贵。顺杆往上爬是人的劣根性。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进退有度的。 不过,从某一方面来说,夏忧更希望看到的是一个贪得无厌的盛仲景。因为那样的盛仲景,她知道怎样应付。而如此体贴入微的盛仲景,则让她有些束手无策了…… 抬眸看了一眼专心致志开车的某人,夏忧忍不住再一次叹息――这个男人,果然是她的冤孽,她的克星呐! 然而这个冤孽,却深得夏母的喜欢。 其实这种局面,本该在夏忧的预料之中。老妈如今思婿心切,盛仲景从天而降,无疑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如此一个财貌双全的大帅哥摆在她面前,她又怎会不眉开眼笑呢?! 奈何夏忧经不住盛仲景的巧舌如簧,人到梅江时,她本想将盛仲景随便打发到哪个宾馆住下的。谁知才一交锋,她就败下阵来。被他三言两语就忽悠着带回了家。 几乎是一照面,在盛仲景与夏母对视上的第一眼,夏忧就知道大事不妙了。老妈看见盛仲景时那种眼前一亮的眼神太过明显直接,直接到她想要装疯卖傻也是不可能的。 于是接下来的解释便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盛仲景用不知何时准备好放在她车上偷渡而来的礼物,加上他的花言巧语,很快就收买了“准岳母大人”的芳心。 在夏母与盛仲景的相谈甚欢中,夏忧的辩解,微弱得就像璀璨星空下竭力发光的萤火虫,微弱得不值一提。 夏忧十分懊悔自己引狼入室的举动,奈何此时大势已定,悔之晚矣。 夏母对盛仲景的热情,比她这个亲女儿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搞得夏忧一度怀疑,盛仲景才是她老妈亲生的。 曾几何时,她那个一向自视甚高,把女儿当成掌上明珠担心别人窥视的老妈,对人如此热情过了? 到底是盛仲景太过出色?还是她因为迈入剩女行列,所以行情下降,惹得她老妈忧心过度了? 看着老妈一副恨不得卖女儿的架势,夏忧不由得在心中长叹三声…… 果真是……女大没人留啊! “在想什么呢?丫头。”好容易将准岳母大人欢天喜地的哄入厨房,盛仲景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天知道,他看上去镇定自若、轻描淡写,心里却有多么惶恐不安、七上八下。就怕一言不合,准岳母大人就将他三振出局。让他失了抱得美人归的机会! 此刻终于险险过关,盛仲景这才有功夫关注到一旁独自哀怨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