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解酒药丸要有小飞鼠半个身体大,这让他怎么吃?
就在两人研究要不要切开来时,那只小老鼠一个机灵忽然醒了,自己抱住那枚药丸就往嘴里塞。
两只小爪子抱着脑袋隔上面一边啃一边晕乎乎的,吃了好几口,忽然打了个饱嗝,拽过先前阿尔伯特扔在吧台上的手绢,盖住肚皮,揉揉眼睛,“我吃饱了,晚安。”
老板单手撑着下颚,如痴如醉的看着那只小飞鼠,“哦,他可真可爱~”
刻耳柏洛斯哼了声,一副显而易见的表情。
“哎,我也想养一个这么小的又可爱的小宝贝,你们那个兽人来这的,都太大!”嫌弃的摇摇头,“这么小的,今后可以陪我一起卖酒,我们能一起倒酒~还能一起做三明治~”
阿尔伯特把小飞鼠揉进自己口袋里,面无表情的瞪着酒吧老板。
就算满脸的络腮胡也无法挡住他委屈的表情,“哦,你真是太小气了,我就看看而已。”
“两百...”的小药丸他还没忘记呢。
提到钱,酒吧老板顿时不说话,装模作样的掏了快抹布擦来擦去,擦来擦去,眼睛还时不时的偷窥阿尔伯特胸口的口袋。
有两次他发誓,他看到那只小飞鼠翻身了!
在酒吧坐了会儿,算算时间沅予炩也差不多能醒,便从后门进入地下王国。
一进入底下最多大的区别便是这无处不在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又另一些人着迷。
阿尔伯特轻车熟路的孤身来到底下二层,因为独特的装扮,不少人都认识他。
刻耳柏洛斯,可怕的地狱三头蛇。
阿尔伯特知道现在的自己做不到像当初那么血腥和残忍,但现在也不是好招惹的,惊人的士气让街道两旁的行人退避三舍。
阿尔伯特走到一家黑暗的店铺外,这是一家卖稀有植物的店铺。
他记得之前沅予炩想找一些草药一直找不到,直接把单子扔给穿着大褂低着头的男人。
后者扫了眼一言不发的就去后头备货,没介绍也没推销。
到是阿尔伯特口袋里的小家伙嗅到熟悉的味道,迷迷糊糊的从口袋里爬出来,揉着眼睛打量着四周,“到药房来了?”
“恩,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阿尔伯特扶着那小家伙,免得他跌出口袋。
“没了哎。”一屁股坐下,可发现看不到外面了,干脆拽了拽斗篷,“扶朕出去尿尿!”
...当年莱安还是小孩时,他都没给亲儿子把尿,现在倒是齐全了。
对上一言难尽的店主,后者指了指外头个角落,让他们滚那边去。
阿尔伯特抱着小家伙走到店后头的一处阴暗的小巷子内,掏出纸先把小飞鼠放到干净的纸上,然后偷摸摸的打开信息端的录像功能...
沅予炩醉醺醺的,根本没多少羞耻心,也不知道阿尔伯特的狼子野心。
眯着眼小前爪扶住墙,撅起屁股,还扭了扭后,找了下平衡杆,这才翘起小后腿,“嘘~”尿完还抖了抖。
阿尔伯特立马又掏出一小张纸,替他擦了擦咪咪小,咪咪小的小七七。
舒坦了的小飞鼠哆嗦了下,“今晚不睡你了。”
“恩。”非常有公德心的阿尔伯特在把小飞鼠塞口袋后还把这毁尸灭迹了,这才回店里,先洗了手才验货。
沅予炩又眯了会儿这才回过神,打了个哈气,感叹着躺在他的坚果堆上,对阿尔伯特嘟噜,“我再也不是那个千杯不醉的沅少爷了。”
“想过去的家了?”阿尔伯特看似随口问他,心里却是一直有这念头。
他知道沅予炩的过去,自然也知道这并不是他的故土。
将心比心,阿尔伯特想,如是自己恐怕会想回去的吧。
“想吧,”沅予炩的回答让阿尔伯特的心,沉了几分。
“但想回去那是因为自己的责任,我作为队长的责任,我作为革命一员的责任,我作为沅家继承人的责任,还有我作为我父亲儿子的责任。如果没有我,前头总归会有人代替,但沅家还真要断了传承,我爸那三角猫的功夫,不行的,他自己功夫都半吊子,哪教的好孩子的?”
阿尔伯特揉了揉小飞鼠的脑袋,一时没有开口。
良久沅予炩叹了口气,“不过来都来了,我也不去想这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我那皇权已经没了,我那只队伍,副队长本来就被我培养的不少年。当初我考虑着要么我不小心挂了,他顶上要么就让他自己也带一支队伍。瞧,现在我挂了他顶上刚好。
至于大业,虽然挺惋惜没看到结局,可少了我也不可能就不成事儿了。
也就是沅家挺麻烦的,我爸不成事儿啊,我爷爷在世时,一天要骂他七八百遍,那个不争气的龟孙!”
阿尔伯特被他逗的失笑,揉了揉那只爬出半个身子的小飞鼠脑袋。
“还想去哪儿?”
“前儿不是说有个预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