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年轻时...达尔特回忆着自己三十几岁时的岁月,似乎在一个半大的律所里整理着资料, 繁忙在各种律师之间帮忙打杂吧。
可张栩呢?已经出人头地, 已经成了合伙人。
垂下眼帘,厚重的双下巴折起, 令他整个人阴沉而威严,显然不是好对付的。
沅陵这根本没什么材料能提供的, 只是几分沅予炩姆亲夏瑞尔的身前财产情况。
但没证据材料, 没东西,以如今的达尔特能力也能给做出一些材料,当庭提交时, 厚厚一叠,看上去还挺像模像样。
张栩冷笑, 他和达尔特交手过一次, 这老东西的确不好对付,手段从不光明, 专门喜欢来阴的。
不过收费高, 看来法庭还没把沅陵他们的钱冻结干净。
达尔特起身, 看似漫不经心的走到沅予炩的身前,“沅予炩先生你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你确定自己说的都是真的?真的?恩?”
提问环节, 张栩给他做过准备,“自然,我能对兽神阁下发誓。”
“既然是真的, 那为什么你能有一手高超的手艺, 让你收入不菲, 并且就我所知你在今天凌晨开了一家虚拟餐厅?我算过这家餐厅的投入,恐怕要五百多万。”达尔特打量着沅予炩,“你真的一分钱都没得到遗产又如何能开设这么大的餐厅?更何况,如果沅陵先生真的苛刻你,你又如何会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一手的好厨艺?”
张栩知道,达尔特是希望把他和沅予炩之间的关系混乱来引开注意力。
“餐厅的钱是由凯文先生借我的,这方面我有借条。对方欣赏我的手艺,愿意帮我一把。”沅予炩临危不乱,回答的有条有理,“至于我的厨艺...”那少年平静的注视着达尔特的目光,“这归结于天赋,有些人的天赋是尘埃也无法掩盖的,我自幼在这方面有天赋,自然这也要归功于我的那个亲生父亲,他让我五六岁就进厨房给他做饭做菜。
之所以在原先那个家里并没有如何突出,是因为我听到我那继姆茱莉亚几次和我父亲商量要卖我煲汤的方子,这是我花费不少心血一点点挑出来的,卖了便不再属于我的。
那时大概十来岁吧,虽然懵懂,但知道这是我今后唯一的出路,从那之后我在家做饭便比较平庸,不会有多卖力,而我的继母又担心我偷吃厨房里那点东西,做饭时留下的调味和菜要么称好分量,精确到克,如此做出来的东西也不可能好吃。要么就是在一旁监督我,唯恐我偷吃,做完饭菜后便把我赶上楼,时常连营养液也不给,这点可以从我每年在学校体检的报告里看出状况。”
达尔特失笑,仿佛在看天方夜谭,“天赋?沅予炩先生你光靠一句天赋就能掩盖你父亲为你的付出?”
“煲汤是有秘方的,我炒菜也是有秘方的,哪怕腌制的鱼更是有秘方的。外面如今也有和我类似的菜,口感却不如我这,便是因为这秘方。
不论在哪学习,或是培训,恐怕对方也不会把秘方交给一个学生吧?更何况,就我一个?这味道怎么没第二个出现的?”沅予炩话音刚落立刻反击,“达尔特律师你不能因为自己狭窄的目光而否认这世界能人辈出,天才者不乏其数,好比我的律师张栩先生,他年轻有为,在这一行中三十六岁便能成为这个星球最出色的律师所的合作者,好比历史中塔塔尔将军,32岁成为将军,五十六岁成为元帅,一生战功磊磊。
而我不过是在烹调上有几分天赋,自己琢磨出来的。”
是的,沅予炩看出达尔特对张栩的目光里透露着嫉妒和愤慨,打人要打脸,既然你出手了别怪我往你痛楚上踩。
这话仿佛就是直接在说达尔特嫉妒天才,心胸狭窄。
那张肥胖的脸微微扭曲,要不是他良好的功底和阅历,恐怕现在早就被这小杂种气的失控了!
张栩在达尔特还未恢复平静前,抢先一步,“法官可以调查沅陵与茱莉亚两人结婚后的账单,看看里面有没有属于额外支出在沅予炩身上的钱款。更何况,我的当事人沅予炩先生的厨艺与本案无关。如今我们更应该把目光放在篡改遗嘱,侵占沅予炩的遗产以及...我提交的第二份资料,关于酒吧老板德顺的供述。”
“我反对,显然那酒吧老板的证词有问题,我的当事人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他毕竟是沅予炩的亲生父亲,敢问天下有那个父亲会做出这种荒唐无耻的事?!”达尔特义正言辞。
张栩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沉静,可内心却已经愤怒的燃起怒火。
是的,他们有证人和证词,可没证据辅助。
固然酒店老板德顺的那些员工能做证,可也有一定连带性。沅陵要咬死说自己没有,是诬陷,恐怕只会让这些陷入僵局。
所以,现在该做的是...
“诬陷?销毁篡改遗嘱,联合XX一起销毁原件也是诬陷?”张栩反应极其迅速,不虚威名。
“沅予炩当时不过四岁,如何能拿这笔钱?我的当事人是在得到沅予炩首肯下才先把钱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