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未明,茌好从睡梦中醒来。
她猛地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左右看了看,见在自己的床上,不由松了一口气,又倒了下去。
她做梦梦见自己在荒郊野里,忽然从天而降一把火,把她头发给烧了,把她给吓醒了。
“小姐您醒了?”秋浓听见动静,放下手上的盘子赶紧过来。
她带着欣喜之色,嘴里嘀咕了一句:“佛祖保佑。”
茌好耳朵微动,听见她的嘀咕,不不由纳闷,眼睛看向秋浓。
只见她头发毛躁,满脸疲惫之色,双眼之下尽是青色,就像是一整晚没睡觉一样。
“昨晚上不是你守夜吧?你怎么看起来就像是一晚上没睡一样?难道是失眠了?”茌好坐起身来,俯下身去扯旁边架子上挂着的衣服。
秋浓连忙扶住她的手,“小姐,您别动。”
茌好纳闷,“怎么了?难道这衣服有问题?”
她转头去看那衣服,是她穿过几回的,上回穿的时候也并没有刮破,而且若是出了问题也不会挂在这里,给她准备着了。
秋浓双手紧紧地抓着茌好的手,脸上带着无奈之色,“小姐,您难道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些软吗?”
小姐昨日清晨突然发起高烧,院子里的丫鬟们上上下下忙了一整天,才把他的烧给退了。
香梅几个都疲惫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
也只有她还能勉强支撑,就在这儿守着呢。
茌好捏了捏拳头,并不觉得无力,“没有啊,我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她觉得秋浓的行为莫名其妙,就推开她说:“你今日是怎么回事?若是生病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
秋浓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就疑惑地给她把衣服递过去,服侍她穿好衣服。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发觉自家小姐和往常没生病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点儿也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甚至,她觉得,是不是自己出现幻觉,做了一场噩梦了。
茌好穿上外套,对秋浓说:“你下去休息吧,看你那疲惫的样子,别待会儿晕倒了。”
秋浓脑袋里面如同装了一团浆糊,迷迷糊糊的。
听见她这么说,就当真出去了。
可是,走到外面,被清晨的凉风一吹,她一下就清醒过来。
“我怎么出来了?”她喃喃自语道。
回头看了看房门,她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没休息好记忆混乱了,便快步回到房间去,准备问一下别人。
她一推开门,屋里的人就惊醒了。
“秋浓?”香梅猛地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人。
一见是秋浓,她一个激灵就清醒过来,“你怎么回来了?这不是小姐又发烧了?”
大夫来看过之后,说这高烧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说不定还会再反复发作,当下人们都一直注意着,以免出现问题。
秋浓听见她的话,便知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小姐的确是发了高烧,生了一场病。
“小姐醒来了。”她说。
“醒来了?真的?”香梅几个都很惊喜。
“嗯,不只是醒来了,而且身体并没什么大碍,一点大病初愈的样子都没有。浑身有力,和往常一般无二。”秋浓到现在仍然觉得有些恍惚。
香梅听见,不免惊讶,“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小姐这恢复的未免也太快了。”
“是啊。”秋浓恍惚地说,眼神有些涣散。
“你先来休息吧。”香梅见状连忙过来拉她到床上去睡。
秋浓整个人有些恍惚,很乖顺地被她拉到了床上,像一个乖宝宝,盖着被子后,就一动不动。
茌好穿好衣服就自己洗漱去。
刚好,秋浓之前进来的时候带了一盆热水,所以也不用她自己亲自打水去。
洗漱完毕,茌好便随手端起盆子,往外走去。
刚出了门,就撞见香梅过来。
“嗯?香梅,你怎么也和秋浓一样,就像是一晚上没睡一样。”
看香梅的脸色和秋浓几乎一模一样,茌好心中又生出疑惑来。
难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我睡得太死,竟然没有察觉到?
香梅见她的确如同秋浓所说,身体大好,心中欣喜万分,“小姐,您终于醒过来了。你不知道,昨天早上您突然发高烧,把奴婢们都吓坏了。”
“发高烧?昨天清晨?!”茌好一愣,“你的意思是我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是的,小姐您昏迷了一天一夜,奴婢们眼睛都不敢合一下。”香竹道。
“我怎么会突然发烧呢?”茌好嘀咕。
“小姐这病来得奇怪,突然发烧,又突然退烧,昏迷了一天一夜,竟然就好了。”香梅道。
她心里很担忧。
这病来得蹊跷,在小姐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们都是万分注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