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来了,婆子和丫鬟们把僧人们送来的菜摆好。
香梅让婆子们都下去,才招呼秋浓和玉莲,盛饭去。
茌讶异地看着桌上的菜,这些菜是她吃过的!
三菜一汤。
素三鲜、炒野菜、泡白菜以及豆腐汤。
“姐姐,这都是你做过的。”她慌不跌地看向茌好,惊奇不已。
“宁安寺怎么会姐姐你做过的菜,是你把方子给他们了?”
茌好也很纳闷,“没有啊。”
不过考虑到这几个菜色都并不是很难,所以,她觉得可能是宁安寺的人自己研究出来的。
她这么一说,觉得也对。
“那我吃一吃,看看味道怎么样。”茌笑道。
茌夫人招呼道:“幼仪,你也快吃吧,不然要被儿这个小饭桶吃完了。”
茌无奈抿唇,心里泛起嘀咕:我不就是多吃了一点儿吗?还没姐姐吃的多呢,就叫我小饭桶,难不成要叫姐姐大饭桶?
想到这儿,她噗嗤地笑了。
见众人疑惑地看着她,她用手遮住脸,不让她们看到自己在笑。
这孩子今儿怎么了?说她是饭桶,竟然还自己笑了,照常理,她不是要反驳的吗?
茌夫人心里纳闷,斜着眼用余光细细打量茌,意图看出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茌好诧异地说:“儿,你这是自己都觉得自己是饭桶?竟然笑了!”
茌听见,笑容顿时收敛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明明姐姐……”
不过,说了四个字,她就猛地回神,赶忙住了嘴。
要是幼仪姐姐听到了,肯定会给郡主殿下说的。
到时候万一郡主觉得姐姐吃的饭多,不要姐夫娶姐姐怎么办?
梁幼仪疑惑地眨了眨眼,“明明姐姐是谁?有别的客人来?”
顿时,现场一阵安静。
茌好猛地想起来自己听到过的一句话。
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茌满脸问号脸。“谁是明明姐姐?什么意思?”
梁幼仪问:“你自己刚刚说的,明明姐姐,难道不是有新的客人来吗?”
茌看了她两眼,转头看向茌好,顿时与她对视,两人一起去吃笑了。
梁幼仪捏了捏茌好的手臂,“你们笑什么呢?”
茌好和茌一本正经地板着脸,“我们没笑。”
“对,我们没笑,不信你看。”
梁幼仪无语,“你们装得太假了,笑得那么明显,我两只眼睛可都看见了!”
这时,她的丫鬟若春实在看不过自家小姐发傻,就赶紧凑过去和她轻声细语地说:“小姐,茌家二小姐应该是想说明明我姐姐如何如何……明明两个字不是一个名字。”
梁幼仪一听,顿时低呼一声,双颊飞霞,顿时红得如同傍晚的晚霞,深红艳丽,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
和安殿。
殿内传来一阵阵摔碗砸碟的声音,啪啦啪啦,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该死的!该死的!”
宜贵妃头发凌乱,半趴在桌子上咒骂着,喘了好一会儿粗气,才没有再继续咒骂。
“去,给我娘传信!让她进宫来一趟!”宜贵妃冷冷地说道。
她又恢复了高傲自大的模样,却难掩她的目光之中的狠厉之色。
屋内铺着一层厚厚的皮毛,都是长毛的。
在这么厚的地毯上,被子都被摔得稀啪碎,可想而知宜贵妃用的力气有多大了。
钟嬷嬷跪在地上,脸上胳膊上都被碎片划破了,脸上还好,胳膊上的衣服却被划破了,血液从伤口渗透出来,把她青蓝色的衣服给给染红了。
疼痛让她心里惧怕,悄悄地抬头看了宜贵妃一眼。
但是马上,她就垂下了头,不敢再抬头看了。
天!娘娘的脸……好恐怖!
宜贵妃的面色扭曲,怨毒之色犹如实质,丑态毕露,吓得她暗吸了一口凉气。
她怕宜贵妃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看到了她丑态,反要降罪与她,所以镇定地垂着头,一点儿不敢表露出来。
“娘娘,老爷说不会让夫人进宫,还说……”她停下来不敢继续说,大气都不敢吸一口。
“该说什么?一次性说完!”宜贵妃怒道。
她知道父亲肯定会生气,可是这事情怪她吗?谁知道那茌家竟然在关键时候发现了?
都怪司倩儿的那个死丫鬟!竟然偷偷溜到前厅去看热闹,还认出司倩儿的名字与司茜儿不一样!
要不是那个丫鬟,她的计划怎么会失败?!
“老爷说……说您自作自受,别想让她出面帮助三皇子。”钟嬷嬷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引人注意,最好能够被宜贵妃忽视。
可是,说了这样的话,怎么可能还不被宜贵妃迁怒。
“自作自受?!本宫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