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夫,怎么样?”茌好问。
贾大夫刚刚给茌夫人诊脉走了出来。
他脸上带着忧虑之色,眉头紧蹙,似乎拿不定主意。
“难道母亲真病了?”茌好急切的问道。
母亲自从知道了庄家舅舅去世以后,就陷入了迷障之中,外界的一律听不到看不到。
茌好发觉她情绪极为严重,怕她出事,就让香梅去请大夫来看看。
贾大夫说:“夫人这病更多的是心病,导致郁结于心,导致一时想不开。短时间还好,若是时间长了,必定会影响到心肺功能,茌小姐最好还是想办法开解开解,不然即使老夫有心想要治病,也无力啊。”
心病还需心药医,光是吃药只能治标不治本,导致病情反复。
若是病情重,甚至会让病人绵延于病榻之间。
茌好点头,“我知道了,那麻烦贾大夫先开一个方子,给母亲吃着。”
这事情看来得通知父亲和哥哥一声。
想了想,她又让香梅去了一趟茌蕳院子,把茌蕳也带来。
茌好觉得既然自己不擅长安慰人,那就让别人来安慰,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大小姐,钟管家在外面候着。”枣儿进来说。
因此,茌好把贾大夫送出去,便在院子里看到了钟管家和庄念安。
“贾大夫,这次多谢您了。”茌好道谢道。
贾大夫早就不出诊了,要不是听说是她请的,也不会亲自来一趟。
“不用谢。”贾大夫摆了摆手,“若是茌小姐真心感谢老夫,那就让江意楼多几道菜吧,让老夫也多几个选择。”
江意楼的菜色,他已经吃遍了,虽然味道很好,但是次数多了,也慢慢的不想吃了。
茌好听见,便点头道:“好,等我空了,便去教他们新的菜。”
“那便多谢茌小姐了。”贾大夫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说。
他心里高兴,但是作为一个大夫,实在不宜在病人有情况的时候笑。
所以他又和茌好交代了几句,就和在院子里的钟叔微微颔首,背着药箱,带着药童走了。
钟叔见到贾大夫,心里惊诧,面色凝重,“夫人生病了?”他问。
茌好点头,“贾大夫说,母亲是郁结于心才产生的病,让我好好开导她。”
庄念安就站在钟叔的身旁。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茌骅新做的还没有上身的。
所幸,这是秋天的时候做的,因为冬天快来了,所以做的稍大了一些,以便于添加衣服。
这般,倒是恰好让他穿着合适,也不显得紧绷。
他听见茌好和钟叔说的话,心里顿生不安:“都是我的错,早知我便不该说了。”
他低着头,满脸愧疚。
要是爹知道他竟然害得姑姑生病,说不定会气得从棺材里面跳出来。
钟叔叹了口气。
他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
这件事本就无法责怪庄念安。
话头是夫人引起的,她想问,做侄儿的总不好隐瞒。
而且夫人本身聪慧过人,就算隐瞒,也不一定隐瞒得过去。
“这件事情还请表少爷不要伤怀,您毕竟也不是故意的,夫人对于舅爷去世的事情本就有知情的权利。”
说着,钟叔又想了想才说:“大小姐,老奴这就去给家主说一声吧。”
家主最是关心夫人,一定知道该怎么宽解夫人。
茌好摆了摆手说:“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父亲和大哥了,这会儿想必都已经到了。”
钟叔一听,“既然大小姐已经安排妥当,那老奴就不用再多跑这一趟了。”
茌好嗯了一声。
庄念安愧疚着,心脏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啃食吞噬,又痛又痒。
“表姐,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姑姑?”
茌好点头,“可以,但是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
香梅想说些什么,可是却抿唇克制住了。
“嗯。”庄念安低着头,闷闷地不说话。
也许,我不该出现的。
若是我不回来,姑姑就不会知道爹的消息,也许会以为爹在某个角落里快快乐乐地生活着。
屋内。
茌夫人躺在床上,睁大着眼睛看着床顶上,她的瞳孔没有聚焦,目光落在虚空之中。
这时候的她,像一个木偶,精致却没有灵魂。
“姑姑。”庄念安的声音带着颤抖。
白妈妈正坐在床边上,一心一意地看着茌夫人。
听见他的声音,转到一看,刷地便站了起来。
“大小姐,男女七岁不同席。您怎么能让表少爷进来呢?”白妈妈皱眉说道。
表少爷都已经到了可以成亲的年龄,那里能和夫人太过于亲密地接触?
“母亲这样也不是一回事。父亲和大哥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