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试试。”他让人把安忻莲的袜子脱了,亲自上阵。
安忻莲嗤之以鼻,“一根狗尾巴草,以为我不认识吗?一点儿毒性也没有,可吓不倒我!”
茌好不慌不忙地说:“你试试就知道了。”
“啊!放开我?不要挠了!不要挠了!”
山谷之中,算是安忻莲的叫声。
很快,她就把出去的方法说了。
脚底心难以忍受的痒,是她从未感受过的难受,让她生不如死。
茌好遗憾地叹息,嘀咕道:“这屈服的也太简单了吧?我还以为她能多坚持一会儿呢?这才第一个,就坚持不住了……”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是现场太安静了。
所以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吴东头皮发麻,面带敬畏之色,硬着头皮说:“小姐,主子的身体要紧,等不得,她早点招了也好。”
暗二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安忻莲,突然开口说:“茌小姐能不能再给属下讲一些在外就地审讯的法子?”
茌好颔首,“可以啊。这种法子还是挺多的。比如说,刚刚挠脚底的法子,除了狗尾巴草,还可以用羽毛或者松叶之类的,天气热的话,可以找一些毛毛虫,放进她衣服里;放蛇或者别的昆虫也可以;如果要狠一点的,就把蜂蜜沾在她的身上,然后放在蚂蚁窝旁边……”
暗二有种听了她的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
他被她点拨以后,心里有了许许多多地想法。
按照安忻莲的法子,通过竹屋后面的密道出去需要半天的功夫。
现在天已经黑了。
之后会越来越暗。
森林之中,在黑暗中前行,是很危险的事情。
他们不能确定出了密道之后在哪个位置,万一是荒郊野岭的,他们要怎么辨别方向离开呢?
所以,他们只能等到第二天再离开。
这样一来,梁君微身上的毒怎么办?
暗二等人的目光又放到了安忻莲身上。
安忻莲双眼呆滞。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这么不堪一击,一根狗尾巴草就把她打败了。
就让她痛哭流涕,像一只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
所以,暗卫问她话的时候,她满脸呆滞,一点儿也不关心外界。
吴东道:“要不再用狗尾巴草?”
暗二摇头,“这方法已经用过一次,未必有用。”
茌好道:“还有更简单的法子。”
“什么法子?”暗二期待地看着茌好。
“你用刀在她的脸上划上几道,她肯定啥都说了。”茌好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双眼呆滞的安忻莲。
哼,小样,还想来骗我?还想装傻?你先把你那满心的恨意掩藏一下再说吧。
安忻莲的内心对她除了恨意以外,还有杀意。
若是能够用意念杀人的话,茌好早就被她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了。
暗二听这话,便点头,真从鞋子里扒出来一把匕首,准备在安忻莲的脸上划上几道。
安忻莲就算是表面装的再好,她也不是真疯了,而是装出来的。
所以,当暗二的匕首靠近她的脸都时候,她顿时就崩溃了。
对于大多数女子来说,容貌是极其重要的一点。
没了容貌,一切都没了。
安忻莲可不想要毁容。
她终于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往后面一躲,躲开暗二的匕首。
“我说!我说!不要毁我容!”
暗二拿着匕首,没有挪开,悬在安忻莲的脸上。
看样子,随时都可能落下去,在脸上画出血色的画作。
安忻莲心里恨的不行。
可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虽然暗二没有再逼问,她却自己很识趣地开口道:“这药想要解除很容易,找个女人就可以了,我可以……”
她还是不想放弃,想要再挣扎一下。
暗二的匕首刷地落下。
安忻莲只觉得匕首在脸上擦了一下。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我毁容了!
整个脑袋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若是你再废话,这匕首就会落在你的脸上了。”
听了暗二的声音,安忻莲才回过神。
我没有毁容?
我没毁容!
她动了动脸上的肌肉,没有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痛,只有一缕头发从脸上滑落,不由欣喜万分。
待看到暗二不耐烦的双眼,她连忙道:“先泡冷水一刻钟,再泡热水两刻钟可。”
暗二命令一人去烧水,一人去提冷水。
吴东便找了浴桶,反复清洗了四五遍,然后把梁君微放了进去。
暗卫功夫在此处运用得很好,一手提两个木桶,把整个浴桶的水提满,不过用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