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可没有吃醋的说法。
所以梁君微并没有理解到茌好的意思,还转头问吴阳,“我身上有醋味?”
跟茌好相处久了的人,都知道茌好把苦酒唤作醋。
吴阳摇了摇头,“没有。”
他也心中纳闷。
主子身上有味道吗?我怎么没有闻到?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嫉妒了。”茌好见他竟有些呆呆的,忍不住低头笑。
她笑的时候,并不是那种带着脸红的羞涩地笑,也不是那种夸张的露齿笑。
她两边的嘴角上扬,眼角弯成了新月,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像一把扑棱棱的扇子,随着她的笑颤动。
梁君微看着她,眸色变深,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就是有些嫉妒了。”他低声说,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你知道吗?在看到你抱着他的那一刹那,我杀人的心都有了。”
茌好停了笑,抬头看他,“我只是把他当做弟弟而已……”
凝视着他的双眼,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带着幽深,还有固执。
让她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只得无奈地挠了挠头,“那我之后不抱他就是了。”
梁君微回望着她,轻轻地说:“不止是他,别人也不行!”
“女的也不行?”茌好愕然。
“嗯!女的也不行!”她不提,梁君微还没有想到,一听这话,就立马点头。
茌好推了推他的胸膛,“你要不要这么霸道?照你这么说,我连抱我妹妹都不行了?”
她并没有用太大的力道,怕把梁君微推倒了。
“抱你妹妹可以,别人不行。”梁君微捏住了她的双手,勉强答应了。
“那我那些表妹表姐呢?还有那些女的长辈,她们要抱我,难道我还要拒绝?”
“你不能主动抱!不然我知道后就不理你了。”梁君微哼了一声。突然变得十分幼稚。
他看到茌好从里面追出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彻底沦陷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放不开了。
茌好把手往回扯,“你怎么这么幼稚?”
“我不管!”梁君微捏着她的手一扯,把茌好扯进自己的怀里。
他不管,就算茌好说他幼稚,他也不要让她再抱别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把茌好紧紧抱在怀里,仿佛抱着遗失了许久的宝物。
茌好回抱着他,明明感觉有些无奈,却莫名的甘之如饴。
这样的梁君微,似乎让她更加无法拒绝。
接连几天,京都都有雾。
所幸,雾气并不是每日都很重,等到太阳出来,就散了。
这才让江意楼的声音没有损失太大。
茌好对于这生意并不是很在意。
反正又不是只能做早饭,以前只做午饭和晚饭不是一样过吗?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月二十五这一天。
茌好感觉这几天香梅几个丫鬟都有些怪怪的。
总感觉她们在隐瞒着什么,不让她知道。
一早起来。
秋浓就出现在她的窗前,给她拿了一套她从没有穿过的衣服。
白色的斜襟上襦,水蓝色的绉纱下裙,领子和腰头上都绣了莲纹,裙边更是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莲花,或绽开,或含苞,或迎风半开。
茌好绑好了带着,草枝又从门外快步进来,手里捧着一双绿色的绣鞋。
鞋帮子上绣着一朵朵小巧玲珑的碗莲,看起来,又精致又可爱。
“小姐,来穿上试一试。”草枝腼腆地笑着,眼下的青痕有些严重。
“你昨夜熬夜了?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茌好问。
“没有,只是天气突然变化,有些不习惯这儿的气候。”草枝摇头道,“您今儿就穿这双鞋子吧,新衣要配新鞋才好。”
茌好听了,却更加疑惑了。
这两个丫头又是拿新衣,又是拿新鞋的,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而且她们的心情振奋,实在是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感觉像是要相亲一样。
茌好穿上了,每走一步,荷花和荷叶就像是被风吹动了,轻轻地摇曳着。
“小姐,等等,您只穿这么一点儿出去,哪儿行呢?”秋浓见茌好要走,忙阻拦了。
茌好除了外面的衣服,里面还穿了中衣中裤,自觉穿的不少,忙腰头拒绝,“我都穿了两件了,够多了。”
“小姐,天气又降温了。您还是再把这两件穿上吧。”秋浓手腕上搭着两件衣服,一件水蓝色的,一件水绿色的,颜色有些相近。
茌好果断地出门,坚决拒绝再穿两件。
她可是看见了。
水绿色那件袖子很大,穿上了,垂着手估计要拖到地上。
水蓝色那一件,袖子虽然小了一些,但是也小不到哪里去,做起事情里,肯定很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