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华阳郡主的信。”
她神色淡淡的,似乎很无所谓。
“哦,原来是华阳郡主的信。”香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给您写信干什么?”
忽然,她反应过来,“华阳郡主不就是梁少爷的娘吗?”
香梅无奈,轻声说:“你反应也太慢了。”
香竹委屈,“这怎么能怪我反应慢呢?谁知道郡主殿下竟然给小姐信呢?”
“小姐,华阳郡主殿下在信上说什么?”香梅问道,双眼凝视着茌好,心中生出抑制不住的担忧。
“没有说什么,就是约我见个面。”茌好眉毛一扬,回答道。
香梅顿时沉默了。
华阳郡主作为梁少爷的娘,私下约小姐见面,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草枝和秋浓就算一开始不知道华阳郡主是谁,听到香竹说的话,也明白了,都不知所措地低着头,悄悄看茌好的脸色。
香竹见几人都很沉默,摸了摸脑袋,也跟着沉默。
沉默了许久,香梅开口问道,“那小姐什么时候去?”
“这会儿就过去,晚饭之前就会赶回来。”茌好回到。
“可是小姐,您要不还是不要去了。等梁少爷来了,问问他的意见再说。”香梅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
华阳郡主的来意不明,竟然偷偷摸摸地约见小姐,让她心底有些不安。
茌好挑眉,“只是去见个人,又不是去见豺狼虎豹,怎么还要跟他汇报吗?”
要是去见豺狼虎豹,我还心里安心些。香梅在心底悄悄地说。
小姐的力气非人,对上豺狼虎豹,也只有它们倒霉的份。
可是对上华阳郡主,万一小姐说错了什么,惹怒了她,小姐难道还能用拳头对上?
“我去换身衣服就走,你们把葡萄酒都装起来,得好好保存着。”茌好说。
“小姐,您难道准备一个人去?”香梅听她吩咐自己一行人,顿时领悟到其中的意思。
“嗯,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就在广清楼,很近,走两步的距离,带着你们去干嘛?”茌好脚步停也不停地走进了屋子。
换了一身衣服,把面蒙上,她从后门出去,要过几道巷子,就到了广清楼。
广清楼就是当初买了她豆腐坊子的酒楼,距离江意楼并不是很远,只隔了两条街。
茌好的江意楼虽然生意红火,却也没有抢走广清楼多少生意。
广清楼吃的主要是一个档次,在这儿,什么东西都很贵。
当然,不可否认,这儿的菜色味道绝对不错。
茌好进门,就被守门的人挡住了。
“客人且慢,里面大厅已经满了,若是客人要在广清楼吃饭,还请先去逛一会儿再来。”
守门的人从来都生了一副好眼睛,最会看人的高低。
他观察茌好的穿着和气质,判断应该是小康之家,过来打打牙祭,并不算是贵客。
不过因总有看走眼的时候,他说话客客气气的,并没有居高临下瞧不起人。
茌好道:“我是来赴文月阁的约。”
守门人一听,迟疑了一下,想起文月阁的确有人,便问旁边的人,“掌柜的可有吩咐什么?”
“并没有。”
“你去问一问就知道了。”茌好整了整脸上的面纱,眸中闪过诧异。
这不应该呀,华阳郡主既然请我来,怎么会没有打招呼呢?
看茌好镇定自若,里面的客人频频往这边张望。
守门人连忙嘱咐另外一人好好站着,对着她说了声:“请稍等。”
便快步走了进去,在掌柜的耳边轻语。
掌柜往门口看了一眼,微微皱眉,嫌恶地说:“这绝不可能,你去,把人赶走。那文月阁用餐可是贵人,哪儿能随便上去打扰?”
守门人谄媚地点头应诺。
他走到门口,对着茌好扬了扬脖子,说道:“这位客人,您确定没有记错吗?文月阁的人并没有留下什么嘱咐。”
“不是让你去问一问吗?可能是她们忘记了?”茌好微微侧着头,眼神往上瞧去,就看着二楼有人在看自己。
守门人无语,自己说的是太委婉了吗?为何眼前这人听不懂呢?
既然连掌柜都说文玉阁的客人尊贵非凡,那肯定不是眼前之人可以攀扯上的。
我好心好意地给她留了面子,并不戳穿她,她竟然还不走。
难不成还真让我上去问问?到时候得罪了贵客倒霉的可是我。
他心里想着,便越发无语。
另一个守门人看了,嗤笑一声,低声对他说:“也就你有副好心肠?早早把人赶了不就是了?偏还在这里多话。”
两个守门人正打算赶茌好,话还没有出口,背后就走来一个婀娜多姿的丫鬟。
丫鬟穿着一身翠玉色的衫子,下身雪白的长裤随着她的走动如同波浪般甩动,腰间挂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