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茌好最熟悉不过,是梁君微的声音。
她诧异地看过去。
梁大哥叫的谁?难道是那个妇人?若是如此,那这个妇人不就是公主了?
她猛地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妇人。
不是吧?公主这么年轻?真是看不出来。
却道那妇人诧异地回头看向门口,“君儿?你怎么来了?”
她还以为是自己派去找大夫的人遇到了梁君微,恍然了一下,说:“你身上都是雨,快来擦一擦。”
梁君微忙走进来,关切地问道:“外祖母,你怎么在这儿?难道有什么事情?”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站起来的茌好,心中担忧。
外祖母该不会是来找好儿的吧?
他有些头疼,最近母亲一直在让他看各家的闺秀,说是让他选一个做妻子。
拒绝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她根本就不听他说的。只道他如果不选的话就亲自给他选一个。
他不知该不该把茌好的事情与他母亲说。
长公主听他这话,便明白他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不着痕迹地打量茌好,心道:难道这个姑娘就是华阳说的那个茌家的小丫头?
长相倒是挺端正的,年龄也差不多合适,看性子也是个不多得的良善之人,倒是值得再看一看。
梁君微还在忧心要怎么与华阳郡主说,却不知,华阳郡主早就已经知晓了。
首先,他总往外面跑,在家里吃饭的次数少,她心中担心,自然就得派人去打听打听,这一打听,也就知道茌好的存在了。
再者,梁幼仪虽然没有跟华阳郡主告状,却也在她选择儿媳的时候,透露出自家哥哥有喜欢的人,让她莫要乱点鸳鸯谱。
这件事,她暗自懊恼了许久。
但又碍于梁君微没有与她直说,她不好主动开口让他远离茌好。
所以去长公主那儿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与她提到了。
长公主和华阳郡主的想法不一样,她并不是多在乎门第的人。
门第,有时候是个好东西,有时候却是一个坏东西。
更何况,茌好也是茌家的女儿,即使是庶女,在茌家也是金贵的。
长公主心中心思转动,却不过是眨眼的时间。
“在路上的时候,不知是哪个人将转角处的青石板给掀开了,出现了一个大坑,害得马车转弯时已下跌了进去,殿下就受伤了,车子也坏了,就让人起码去请大夫和另外的车子。”秦嬷嬷开口解释道。
“受伤严不严重?”梁君微听见这话,忙看向长公主,面露担忧之色,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
走近长公主,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外祖母,你是哪儿受了伤?那去请大夫的人走了多久了?”
“没事,没事。”长公主挥了挥手,和蔼地摇头,“是秦嬷嬷太严肃了,我就是把脚扭了一下,哪儿有多重的伤呢?”
她见外孙这么关心自己,心中甚是受用,却也怕他担心焦急,所以便往轻了说。
实际上,她的脚脖子现在隐隐作痛,怕是扭得有些严,应该已经肿起来了。
秦嬷嬷道:“请大夫的侍卫去了有一刻钟左右了,应该快回来了。”
梁君微微微蹙眉,又问:“那请大夫的去哪儿请?回春堂就在这条街上,走几步路就到了,怎么用的着一刻钟的时间?”
那贾大夫又不是不识趣之人,只要表明了身份,就算是再忙也要派个人过来看一看的。
“他们怕是回府去了,秦嬷嬷不放心这街上的大夫,怕冲撞了。”长公主看他仍旧皱眉,似乎对那侍卫十分不满,便解释道。
梁君微却怒了,瞪了一眼秦嬷嬷,“秦嬷嬷,你也是老人了,怎么还分不清轻重缓急呢?这时候外祖母的身子重要,理应就近请大夫才是。再说了,那贾大夫也是曾做过御医的人,医术高明,也懂得规矩,请他来最合适不过了。”
说着,他转头让吴阳去请人,让他动作快一点,不要耽搁了。
不知是不是有缘,这边吴阳刚刚出门,竟然就撞见了贾大夫。
“哎呦,贾大夫,您怎么在这儿?”吴阳吃惊,难道是那侍卫先去请了贾大夫?
不过他一看,心里又有些奇怪。
这贾大夫怎么没有背他那个药箱子啊,小童也没有跟来。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请贾大夫快进。
“来!贾大夫!快请进!快请进!”
贾大夫有些疑惑,摸了摸胡须,问他道:“你是江意楼的新伙计?”
“这?当然不是!”吴阳瞠目结舌,这是什么发展?贾大夫竟然把他当成江意楼的伙计?
“你不是江意楼的伙计?那你做什么这么着急呀?我还当江意楼出了新花样儿,茌丫头专门派你去请我呢。”
今日下雨,去看病的人不多,几个徒弟老早够了。
他在后面也无法炮制他的药材,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