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是,若是不遮住或者引开他的注意力,他会一直盯着那处。这样对他的眼睛不好。
只最主要的是,对小包子的慈可不是装出来的。
“可以。”茌好将小包子递给她,顺便把他的脸稍稍用襁褓遮了遮,“太阳有些刺眼,不要照着他的眼睛了。”
小包子喜欢亮的东西,平时可以看着烛火很久都不转眼,看到太阳也是。
最主要是,若是不遮住或者引开他的注意力,他会一直盯着那处。这样对他的眼睛不好。要茌好在场,小包子一般都是不认人的。
只要抱的舒服,他就不会如何挣扎。
曾妈妈接过小包子,满眼都是欣喜之色。
这可把舒妈妈气坏了。
她也提出要抱小少爷,可是被拒绝了,现在竟然当着她的面给曾妈妈抱,这不是瞧不起她吗?
一想到这样,她就更气了,手里捏着的帕子都几乎要被她掐碎。
她的瞳孔放大,脸上胀红,咬了咬牙关,把自己的想法紧紧地隐藏。
她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下人奴婢之流,想法都不应当表露在面上,这样会给她带来灾祸。
她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茌好,怎么看也没看出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看不出她上蕴含的贵气。
因而她始终觉得,茌好最多是个小户人家的女儿。
她想:你不过是仗着梁少爷的势罢了,在我面前耍威风,以后有的你好果子吃。
众人一路行来,园内各处,挂着白幡,树上也都支着白灯笼,处处带着悲戚之景。
“这是谁丧了?”梁君微问道。
若是说给东方二公子服丧,时间上去也不对。
这过去快有半年了,东方二公子不过是小辈,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也不能停丧这么久啊。
“是隔壁府的大老爷丧了。”舒妈妈恭顺的回答道,说着,她便引着众人往一条小道走去。
曾妈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多想。
这边小道也是可以到老夫人那边的,只是平里大多是仆从们在使用。
主子们走的都是大道。
可又想到,小少爷就要回府,时间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侯爷和老夫人肯定等得都急了,走小道要便捷一些。
茌好觉着这个舒妈妈的心思有些深,不大愿意和她走在一起,就落后了几步,和梁君微并排走着。
小路这边比不得大路,没有打扫,还积累了不少落叶,中间还要通过一座假山,经过一个小塘。
地上积了不少落叶,在小塘旁边的石台上更是有青苔。
茌好走得一向稳得很,即使是脚踩在青苔上,也不见丝毫打滑。
她不懂得舒妈妈的险恶用心,不代表梁君微也不懂。
这婆子好大胆,竟然敢明目张胆地设下陷阱。当真是觉得我们好欺负?还是说,以为好儿的份低微?
舒妈妈原本也没想过真的会给她造成多大的麻烦,不过是准备吓她一下。
见她没有摔倒,也没有多遗憾,面颊上带着笑,小心翼翼地领着他们到了内堂。
内堂放着一个紫檀雕花大屏风,转过大屏风,便是三间大厅。
中间一个正厅,两边各一个侧厅,过了之后就是内院。
正厅的门是关着的,只左面的侧厅门开着,门口站了几个灰裙子的丫鬟。
一看到舒妈妈和曾妈妈领着人过来,忙笑着迎上来。
一个大丫鬟模样的姑娘对一人招手道:“你快进去跟老夫人和夫人禀报一声。”
“是,花莹姐姐。”小丫鬟连忙应了。
这名唤花莹的大丫鬟笑盈盈地说:“刚才老夫人和夫人还念着呢,还道舒妈妈和曾妈妈是不是跑哪吃酒偷懒去了,竟然一直没把人带来。”
“花莹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来打趣我们?我和曾妈妈可是在门口等了足足两个时辰,可不带一点儿虚的。”舒妈妈点了点她的额头,让她走开,自己亲自打了帘子,让茌好进去。
梁君微在门前停步,伸手拦住茌好,对舒妈妈说:“你们先去通报一声。”
他是男客,肯定是不能跟着进去的。但是只放好儿一人进去,他有颇有些不放心。
但不是怕这些人欺负茌好。
而是怕茌好忍不住动了手,驳了威武侯的面子,让场面不好收拾。
“哪儿用得着这般?老夫人和夫人说过,小少爷一到,就给她们抱进去。”花莹摇了摇头说。
梁君微挑眉,“里面毕竟是女生,在下进去是否有些不妥?”
“梁少爷是男客,自然是要到另一边去的。我们大公子亲自接待您。”花莹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解,他竟然这么说。
“既如此,那我便带着东方小少爷,今去见一见东方家的大公子。”梁君微道。
“这怎么可以?我们老夫人和夫人还等着呢。”一个小丫头惊讶地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