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夜也凑了过来，竟然着迷地把鸡的骨架子拼了起来，“这些你不得要了吧？”
这些鸡骨头也太完整了，他要好好研究一下。
“怎么不要？我还要用来煮汤呢。”茌好看也没有看一眼。
“这里有这么多只鸡，你就给我一副骨架子吧，待会我再打一只鸡给你。”范夜依依不舍地说。
“你是变态吗？”白浅芯惊诧地瞪着他，满眼的不敢置信，“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好！竟然喜欢收集骨架子？”
“嗤，老夫……啊呸！我这是乐于研究。”范夜自称老夫顺口了，一时间改不过来。
“骨架子有什么好研究的？难不成还能吃？你有本事给本小姐表演一个！”白浅芯颇为嫌弃。
范夜对着她不屑地一笑，高傲地扬起下巴，“我的研究岂是你这等凡人能够理解的。”
说着，他就期待地望着茌好，希望他把骨架子给自己。
那眼神，看得茌好都有些毛骨悚然，“你不会真是变态吧？”
若是范夜研究人的骨头，她还可以理解为是研究医学，可是鸡的骨头有什么可研究的？
范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我只是在研究骨头的构造，但是我自己也剔出来的，总感觉不够完整。”
茌好听了，终于点头同意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研究鸡骨头得构造干什么？你不是大夫吗？”
“大夫才更加应该研究！”范夜随口道。
“难道你是兽医？”茌好灵光一现，眨了眨眼盯着他道。
她心底暗自庆幸，幸好我没有让他医治过我，不然医治出了问题怎么办？
“兽医？”范夜没听过这个词，恍然了一下，理解了字面意思，“我偶尔也会给牛或者马看病，但是主要给人看病。”
这个时候，可没有专门的兽医。
人兽看病都是通用的大夫。
“你竟然主要给别人看，那你应该研究人的骨头才对，研究鸡的骨头有什么用？”茌好摇了摇头道。
她的话音刚落，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她，眼里带着诧异，甚至有些惊惧。
“怎么了？”茌好发现自己上视线聚集过多，抬头一看，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我想研究人的骨头的？”范夜紧紧地盯着她，仿佛看到了志同道合的知己，双眼火，还有一丝兴味。
他的确想要研究人的骨头。
但是人的骨头哪儿是随随便便能够得到的？
他若是想要研究，就只能挖坟。
要不然就是亲自杀人，把人像猪牛羊一样把剔了。
这两样都是万万做不得的，他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研究研究动物的骨头。
“这个思路不是很正常吗？你竟然都已经开始研究动物的骨头了，说明你对骨头感兴趣。你作为一个大夫，主要给人治病。那么研究人的骨头才正常。”茌好挑眉道。
“不！这不是正常的。”范夜低声道，“正常况下谁会想到去研究人的骨头？就算想到了，有谁敢去研究？那些敢去研究的，可都是不是好人，手上估计沾了不少人命。”
“不是有那种罪大恶极的罪犯？为什么不能用他们的研究呢？反正他们都要死，为医学做研究说不定还会有人记住他。”茌好道。
范夜一听，双眸发亮，“我怎么没有想到！对啊！可以用死刑犯来做研究。有好些都是凌迟处死的，反正都是要扔去乱葬岗，如果把尸体给我，官府的人应该也不会在意，说不定还要感谢我帮他们处理尸体！”
站在他旁边的梁君微心中震动了一下，眯眼道：“你可以走了！不要在这打扰好儿做吃食！”
范夜得到了一个让自己高兴的消息，也不在意他的冷眼，高高兴兴地走开了，走之前还不忘记拿着他的鸡骨架子。
“好儿……”梁君微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说。
茌好感觉到他心中纠结，有些不解，“你饿了？等一下就好了。”
“不……”梁君微直视着她的双眼，从她的双眼之中，他只看到了如水一般的纯净。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该如何说话。
他并不是怜悯罪犯，有些罪犯都是该死之辈，就算是千刀万剐也是不足以抵过他们所犯的罪。
但是，他不喜欢茌好说可以用罪犯做研究时的样子，那种对生命浑然不在乎的样子。
若是没有经历过险恶，在高门大院之中，被父母庇佑着长大的姑娘，怎么会开口便不在意别人的生死？
他不知晓她曾经经历过什么，只要一想到，她的经历竟然让她对生命都如此漠然，他就有些心疼。
“好儿，我以后会保护你的。”这句话脱口而出，却是那样地郑重，没有丝毫敷衍，如同在神佛面前发下的誓言。
茌好感受到他在这一刻的诚挚，吃惊地望着他，下意识地笑着点头。
“好呀。”梁君微听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