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霸天嘴里的饭嚼完了,就把目光放到了董飞宏推到狗儿面前的那碗饭上面。
他瘪了瘪嘴说:“你们若是都不想吃就给我吃算了。”
董飞宏危险地瞥了他一眼,“你敢!这是我给狗儿吃的,你做小叔的,不把自己的分给狗儿就罢了,怎么还要来抢?”
他有些不满意。
他们三个虽是异姓兄弟,但是同甘共苦,可以说从小一起长大。
狗儿是他们三个唯一的后辈,体又比别的孩子虚弱,理应对他多些照顾。
程霸天被他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愧疚。
他看了一眼狗儿,眼珠子一转,腆着脸开口说:“我这不是看狗儿的胃口不好,想着就算我给他,他也吃不完嘛。”
估计是怕董飞宏继续追究,他连忙起把碗一推,拍着额头故作叹气,“哎呀,我今天练武的时间还不够,我现在就去继续练习。”
说完,不等他两个哥哥说话,就笑着告辞,拱了拱手快步跑了,好似他后牛狗在追他。
大哥的语气好恐怖,眼神好危险,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还是先走为妙。
张谢和笑着摇了摇头说:“大哥,你对三弟太过严厉了。你也知晓,他的子便是如此,何必如此责备他?”
他没想到董飞宏会突然发难。
董飞宏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的核桃拿了出来,在手里盘来盘去,绪有些不稳。
张谢和见他如此,心中一个突愣,就摸了摸认真吃着蛋炒饭的狗啊,低头不再说话。
另一边。
护卫们将蛋炒饭一一瓜分,一个个吃的满头大汗,兴高采烈。
把盘子都tian)的一干二净,上面一点油光都没有。
即使是满满一大盆蛋炒饭,每个人分了也就一盘子,就像梁君微所预料的,每个人只吃了五分饱。
他们tian)着嘴唇,眼神放光,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梁君微就坐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他们也许要将那盆子都tian)两遍。
梁君微心里满是骄傲。
好儿的手艺就是这么好,就没见过不喜欢的。
胖掌柜见他们能吞虎咽,闻着那香气,嘴里忍不住泛口水。
怀着一种吃不到葡萄偏说葡萄酸的心理,他在心里暗暗道: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只是一碗不知怎么做的饭,既然就这样激动,连盘子都tian)的那么干净。
茌好就一个人,又不是厨娘,再加之粮食本来就不够,自然不会再多做。
萧山一股坐在梁君微面前,把碗一放,“我还要!”
“没了。”梁君微头疼地指着桌子上的空盆子说。
“我没吃饱!”萧山固执地说道。
他才不管盘子里有没有,他饿了,就要吃饭。
好不容易吃到对胃口的饭菜,他才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弃。
想一想,之前在兴城的时候,茌好做过不少次吃的,他竟然错过了,一次都没吃过!
简直是太可气了!
梁君微安抚不下,只好请求地看向茌好,“我给你打下手吧。”
萧山在他这儿做事,没有要什么报酬,只要求包吃包住。
一般况下做事也从不拖拉,办事利落。
但是这人有个缺点,就是有些固执。
若是不能满足了他的要求,他可以一天到晚都跟着,也不多说多做,就盯着。
茌好想了想,“蛋已经没有了,只能做别的。”
“好吃吗?”萧山端着碗问道。
“好吃。”茌好笑着回答。
所剩下的食材不多,只有咸还有用盐腌了一天一夜的新鲜。
蔬菜也已经没有了,只能做纯菜。
没有多思考,茌好就决心做蒜泥白。
用的正是被盐腌制过的新鲜。
做蒜泥白,最好是选用肥瘦相连的坐或五花。传统上选用前者才是最好的。
但是现在茌好只有这么几块,恰好有五花,就不多讲究了。
而且茌好挑选的这块肥瘦相间,是上好的五花,经水煮刚断生、切片、卷片和凉拌后,味道香辣鲜美,蒜味浓厚,爽脆嫩滑。
蒜泥白的老祖宗是“白”。最早记载“白”资料是宋代盂元老的、耐得翁的等书,但“白”的发源地却是在满族同胞聚居之地东北。
袁枚写的之中说白片“此是北人擅长之菜”,“割法虽用小刀片之,以肥瘦相参、横斜碎杂为佳,与圣人割不正不食一语截然相反。其猪之名目甚多,满洲跳神最妙”。
传入四川后,四川人在白的烹饪基础上加以蒜泥调味,不仅使白更好吃了,而且营养价值也更高。
茌好现在条件有限,调料不齐全,做到自然是低配版。
首先第一步,茌好拿出梁君微送给她的匕首,将皮刮洗干净备用。
“梁大哥,水还够吗?”茌好洗完了,才突然想起来这个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