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武是真的生气了,连称呼都变了。
他每次正经的时候,就会自称某。
他怒瞪着,双目圆睁,比牛眼睛还大,白色的眼瞳全是红色的血丝,仿佛充血。
“我是不算个什么东西,那武大人呢?还不是一样。我看,只希望你不要做一只白眼狼!反正我们威武侯府的小少爷是不能随随便便在外头!如果您不帮我将小少爷带回去。等我回去后,一定要跟老夫人说道说道!”
温嬷嬷怎么可能妥协呢?她看着东方武,眼神恨恨的。
她才不怕呢!不过是威武侯府的一个下将罢了!
要不是侯爷看得上,还不知道在哪儿乞讨呢!
东方武听了这话,只觉得头顶冒火,双拳紧紧地捏着。
“好!狗奴才真是大胆!”他是气狠了。
一个奴才,也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虽已经离了战场,可是手上杀的人,沾的血可不会消失。
若不是还顾虑着侯爷之恩,他早就将这个jian)婢手刃了。
“梁少,你切莫管她!如同茌小姐所说,这信怕是假的!”说着他一甩袖,扭头就走。
他决定了,要写信!
他要写信回去,问问这派来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来结仇的?
而且他派回去的人,难道没有说清楚梁少的份?
实际上,温嬷嬷还真不知道梁君微的份。
她来的仓促,根本就没有机会多了解。
而威武侯府那边的人,也没有说清楚,她便只知道,小少爷被一个船上的人救了。
“武大人您不怕侯爷怪罪吗?”温嬷嬷一看他走,顿时有些懊恼。
若是真的放东方武离开了,今的目的怕是又达不到了。
这信的真假只有东方武能够证明,若是他说是假的,这梁公子怎么可能让她们带走小少爷?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早知道就态度好一些,不说气话了。
现在好了,搞得不上不下的,尴尬地站在这,也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梁公子,武大人只是说的气话,您不要相信!一开始他不就说了吗,的确是我们侯爷的笔迹。”
茌好嗤笑,“我怎么没有听到,东方统领说了这笔迹是威武侯府侯爷的?难不成我耳朵出了问题?”
说着她看向梁君微。
梁君微摇了摇头道:“茌妹,你的耳朵没有出问题,若真有问题,那是这位温嬷嬷的问题。东方统领是的确没有明确地说。”
茌好扬了扬下巴道:“我看你还是走吧,小包子我们自然会带回京城,你现在无论说什么,我们都是不会信的。你之前害得小包子生病,我没有找你算账,已经是看在侯府的面子上。”
“生病明明是因为你们!”温嬷嬷辩解道。
“因为我们?”茌好打断,“你难道没有去问德林大夫小包子体的具体况?”
“德林大夫是谁?”温嬷嬷皱眉,“你们竟然这儿还有大夫?”
“你这人真是好笑,难不成这就不能有大夫?而且你既然知道,小包子生病,那就应该猜到,这定是有大夫。不然,你以为小包子是凭空好的?”茌好冷笑。
她对这个温嬷嬷更加怀疑了。
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想干嘛。
很明显,她对小包子没有恶意,但是茌好自己有一股奇怪的绪。
这是为什么?她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还是说,这人认识她?在京城。
“哼!你们又没有和我说!我怎么知道?”温嬷嬷扭头。
“这还需要说吗?”茌好被气笑了。
若是不知道这儿有大夫给小包子治疗,温嬷嬷会那么轻易地放弃带小包子去兴城治疗?
“现在我们不是说这些!”温嬷嬷疾言厉色地说。她心中有些慌慌的,感觉事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既然不说,那你就赶快走吧!这儿不欢迎你们!”茌好像回苍蝇一样挥手。
门口守着的大汉见到她的手势,就各自迈了一步,挡在温嬷嬷的面前,“请吧!”
温嬷嬷憋气,脸色发青,“你们!”
“别你们你们的!赶快走吧!不要让我们动粗!”一个大汉鄙视地看她,“一个奴才,也不知道是谁给的胆子,对我们主子竟然敢这么说话,一点尊卑意识都没有。”
“他们威武侯府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教好!”另一个大汉道。
温嬷嬷从没有被人质问过礼仪的问题,这样一来,顿时憋紫了脸。
她哆哆嗦嗦的指着两人,嘴唇颤抖了一会儿,才下狠话道:“你们等着!”
“好好好,我们等着呢!你想要干什么随便!现在请先离开吧!”
洪卫有些忧心地问:“主子,这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好?威武侯府那边的人,会不会有意见?”
“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