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微神色晦暗不明,手指微动,心中似有想法。
“怎么了?难不成她也出事了?”茌好看见梁君微的神色,似乎有些凝重。
又想到守门的说的,秋浓找她有什么急事。难不成竟然不是东方武不在的事?
梁君微回神,开口说:“秋浓没事,有事的是草枝。”
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感觉脑子有些难受。
“草枝?找到草枝了?”出门的时候守门的说没见到草枝,说明她没有跟东方武一起离开,那草枝究竟去了哪里?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草枝的娘听说她来伺候你这边,想要把另外一个女儿也塞进来,结果把草枝伤到了。”梁君微淡淡的说道,语气没什么起伏。
“没什么大问题吧?”
“没有,只是额头有些破相。”梁君微说。
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破相对于女子来说,已经是一个大问题了。
茌好微微蹙眉,给小包子擦了擦嘴问:“那秋浓呢?”
她还需要秋浓来帮忙呢,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
“等会儿就过来了。”梁君微心中思索着要不要再换一个丫鬟,或者干脆再重新买一个调教过的。
这庄子上的丫鬟毕竟没人调教,长期放养着,很多都比不过专门调教过的。
既然梁君微这么说了,茌好点了点头,转而问德林大夫,“德林大夫,那小包子现在要怎么办?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你跟我细细说一说。”
德林大夫一一和她细说,又道:“最需要注意的就是今天晚上,今天晚上的时候,东方小少爷很有可能会再次发,最好在刚刚发的时候,就把温度降下来。不然,这次就要真烧成痴儿了。”
茌好连连点头,把注意事项全部都记了下来,为了以防万一,她还专门用用笔写了下来。
吃了饭以后,小包子很快就睡熟了。
又过了一刻钟,温嬷嬷一行人赶了回来,只不过被堵在了门口,没有梁君微的同意,根本进不了庄子。
这下可把温嬷嬷气坏了,面容都有些狰狞了,对着守门的道:“我们可是威武侯府的人!你竟然敢把我们拦在外面!真是太大胆了!”
守门的早就得了吩咐,即使是听见威武侯府四个字,心中也浑然不惧,直着子大声道:“威武侯府的人就可以随便闯人家的庄子了吗?这是私人的庄园,你现在想进去,没有主人家的同意,硬要闯进去,可是犯法的!”
他的腰杆可直了,想到洪卫公子说的,让他好好招待一下这几位京城来的客人,免得他们不懂礼貌,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所谓宰相门前三品官,这温嬷嬷怎么的都伺候了威武侯府老夫人许多年,地位不一般。
在威武侯府的时候,那些个下人都是捧着她的,就算是到了外面,听说她的份,没几个敢对她不客气的。
可是现在,她竟然被一个乡下泥腿子给下了面子,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
“这庄子的主人是谁?快叫她出来!”温嬷嬷已经气疯了,“让他把我们小少爷交出来!不然我回去之后定要让侯爷派人惩罚他!”
守门的嗤笑一声,满脸的不屑,“你不知道我们主子份,也敢来闹,也不看看自己是哪个牌面上的人!要不是看在那小少爷的份上,你早就被我们赶走了!”
“有本事你说说你们主子是什么份?”温嬷嬷气得满脸通红,几个妈劝了好几道,都没让她消气,而是觉得自己面子更加过不去。
“我们主子的份哪是你们知道的?反正不是你们能够得罪得起的!”其实守门的也不知道梁君微的真实份,他只是一个守门的罢了,还是个乡下庄子守门的。
谁会和他自己说这庄子的主人是谁呢?他只知道是个富贵人家,背景很深。但是这可碍不到他唬一唬人。
温嬷嬷一见他这么自信,说话的语气也这么理直气壮,心底不免伸出了犹疑。
暗自嘀咕着:难不成这背后的主子份不凡?
想一想,东方武既然敢把小少爷放在这儿养,说明这人家定然是有些份,不然岂不失了面子?
如此一来,温嬷嬷在门口迟疑了半晌,才不得不温和了一些,让守门的进去通报。
守门的见自己胜利了,轻哼了一声,“早知道这样不就好了?”
不过他还是知道自己的职责的,之前洪卫公子交代了,只要好好招待一下她们,就把人放进来,免得落人口舌。
他关上门,假装自己进去走了一趟,实际上坐在门后面,端了一杯茶,装得跟老太爷似的,不紧不慢的喝着。
等到温嬷嬷以及几个妈进了庄子,已经是傍晚的时候。
这个时候,鸟儿都开始回巢。
几只乌鸦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了,在庄子的上方盘旋着,竟然在温嬷嬷的脑袋上拉了一大坨屎,恶心得温嬷嬷差点跳进院子里的池塘里。
她赶忙求了人,让带她们进来的人先去自己住的地方,她要好生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