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很痛吗?”茌好看着茌的手。
教导茌等人的那个嬷嬷下手特别重,丝毫不留。
“不怎么痛。”茌抿嘴道。
说不痛是骗人的,只是一开始被打的时候太痛,现在有些麻木了。她还从来没有被打得这么重过。
可是她不想姐姐担心。
茌低着头,蜷缩着手指,不想让茌好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势。
茌好皱眉,“别的嬷嬷下手都没有这么重,她凭什么打这么重?”
这些来选伴读的,虽不是一品二品大员的子女,但是三品四品官职也不小。
嬷嬷们就算要教导,也不敢动手太过。
谁知道这些官员以后会升到什么职位?万一得到皇上看重,以后得了权利,说不准就记着她们惩罚手段过重的事。
那时候他们想杀她们还不是跟踩死一个蚂蚁一样?
偏教茌的嬷嬷竟然丝毫不顾忌?
“是我学得太差了。”茌失落地低着头。
“你以前又没有正经学过,一时学不好是正常的,怎么才学了两天,就要打要骂的?”茌一面嘀咕,一面又问,“发给你的药呢?”
“我的用完了。”茌抿唇。
“什么时候用完的?”茌好抬头看她,“怎么不去问那太监要?”
茌咬着唇,不想让茌好看到自己的脸色。
可茌好是谁?她可是能感觉到人的绪波动的。
这么明显的饱含屈辱的绪,怎么可能忽视?
“是不是谁给你脸色看了?”茌好恍然。
茌轻轻摇头,当即否决道:“没有。”
“没有就好。“茌好不多问,起道“我去把我的拿来。”
茌好走出门,就遇到散步回来的路欢琳。
路欢琳看到茌好,不由撇了撇嘴,“你怎么在这儿?”
她看到茌好,就想到路婉婉那个小jian)人,烦心得很。
“儿受伤了,我来看看。”茌好道。
路欢琳又撇了撇嘴,“她也太脆弱了,被打了两下,就大呼小叫得,还想躲开。这样还不被惩罚才怪呢。就那么轻轻两下,连痕迹都没有,茌妹妹也太贵了。”
说着,她伸出手给茌好看。
上面果然没有痕迹,连红都没有红。
茌好顿时眯了眯眼,儿就算是皮肤嫩,也不可能与别人的差距那么大,看来是那教导嬷嬷厚此薄彼,故意打的。
“我那儿药没怎么用,你要不要给茌妹妹用?反正我也用不着。”路欢琳看她不说话,率先问。
“那就多谢了。”茌好点头,果断地接受了。
她的伤药是最普通的药,药效一般。
这路欢琳的药应该要好一些。
路欢琳喜欢茌好果决的子,心高兴了些。“你可比我那个姐姐子好多了,不像她,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茌好道了声谢,“谢谢夸奖。”
路欢琳目瞪口呆,觉得茌好当真是不做作。
“走吧,不是说要把你的药给我吗?”茌好见她停下脚步,便回头看她。
“哦,哦。”路欢琳快走几步,跟上来,进了屋子。
“姐姐,你怎么这么快?”茌有些吃惊。
“我没有回去拿药。路欢琳说她有药,我想着她的药应该比我的要好一些,你用她的药更好。”茌好说。
路欢琳听见她直呼自己名字,心底有些怪怪的,“你怎么直接叫我的名字?”
“名字取来不就是让人叫的吗?”茌好道。
“可是……”路欢琳有些纠结地皱眉。
名字的确是用来让人叫的,可是她们平常说话都是姐姐妹妹的,或者亲密些,就叫小名,一般不会连名带姓一起叫。
纠结了一下,她也没说什么,把药从箱子里拿出来,“你用吧。”
“那路姐姐你呢?”茌不想接受,她并不是很喜欢路欢琳。
路欢琳摇头,“我用不着,你看我都没什么感觉。”
茌好给茌上药,才嘀咕道:“那嬷嬷明显是打你的力气要大些。”
“啊?怎么会?贝嬷嬷看起来人好的。”站在一边看着的路欢琳吃惊地张大眼睛。
不过当她看到茌肿起来的手,她就意识到。
看起来好的人,不一定是真的好人,就像她那个庶姐一样。
“你的手也太肿了……“
“儿你当时感觉她用的力气大吗?”茌好问。
“她看起来没怎么用力。”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那就是说她实际上用了很大的力气!?”路欢琳不敢置信,“不然你的手怎么会这么肿?”
“儿你得罪她了?”
茌摇头,“我不知道,也许是我学得太差了?”
她语气带着迟疑。
“我学得也只比你好一点儿,也不应该的。”路欢琳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