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姐。”金妈妈恭敬地垂头。
茌好将被子揭开,下床来寻水喝,见到她,迟疑了一下才问:“你是?”
这人不是跟着那位大少爷走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金妈妈道:“少爷让老奴暂且服侍小姐几日,等到小姐身子骨好了再回去。”
茌好听罢,低头在心中嘀咕:她该不会是被留下来监视我的吧?真是小气,不就是偷吃了一点儿东西吗?
金妈妈不知她的想法,只以为茌好是个胆小怯懦的,心中更是叹息不已。
“好小姐,您且躺在床上休息,有什么要做的,吩咐老奴就是了。”说着,她就把茌好扶到了床上去。
茌好新来乍到,不敢多做别的,就只好顺着她的手又回到了床上。
她还没搞清楚状况,还是少做少说为妙。
“我有些渴了。”茌好可怜巴巴地看着金妈妈,说话声音弱弱的。
金妈妈见状,安抚地拍了拍茌好的手,道:“小姐稍等一下,这桌上的水也不知是哪天烧的了,老奴已经让香梅去取热水和饭食了,很快便好。”
茌好乖顺地点头,呆呆地坐在床上发呆。
她看似在发呆,实则在整理脑海之中的记忆。
脑海中的记忆更多,又杂又乱,没有一丝儿条理。
她一面把有用的信息整理出来,一面的杂乱的记忆分门别类。
她似乎也继承了原身的特殊记忆力,没法清除无用的记忆,只得利用精神力把记忆封存起来。
“大夫来了。”香竹在门外喊了一声,就领着一个白须老头和一个年轻的小童进来。
“贾大夫,怎么是您来了?”金妈妈连忙放下床帘子,起身迎接。
经常来府里的大夫除了御医以外,还有回春堂的几个大夫。
这位贾大夫是宫里御医出身的,后来年纪大了,才出来在城里开了家药店,名唤回春堂。
一般情况下,贾大夫都是不出诊的,来的都是几个年轻些的跟在贾大夫手下学习的大夫。
“金妈妈,好久不见啊。”贾大夫笑眯眯地摸着胡子。
他身后的年轻小童背着药箱,低眉顺眼地站在后面。
“好久不见啦。”金妈妈点了点头,“您今儿这是……”
她还是有些疑心。
这贾大夫惯常是不出诊的,就算是治疗,也是别人亲自上门去的。
贾大夫也是人老成精的,看出了她的顾虑,却没解释什么,只笑着说:“这就是你们家大小姐?”
金妈妈略略点了点头,好小姐虽然是庶出的,但若是论排行的话,的确算是大小姐。
贾大夫不管金妈妈的脸色,对着小童挥了挥手。
小童顺意地拿出一个小手枕,递给他。
金妈妈见状,也不再多说,上前把茌好的手拿出来,搁在手枕上。
茌好感觉屋里的气息古怪,却也没有明白,眼睛转来转去地看着贾大夫的胡子,感觉手有些发痒。
她家那个老头子也是胡子大把,她最喜欢就是扯他的胡子了。
……
“蕳儿。”茌骅大步进了园子,正好见着小妹茌蕳躲在一棵树下发呆。
茌蕳见着茌骅过来,一下就跳了起来,高兴地扑到了茌骅的怀里,“哥哥,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哥哥都应该在上课才对。
“蕳儿怎么在这儿?”茌骅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眼睛扫向四周,四周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蕳儿房里一共有四个丫鬟,一个奶娘,两个婆子,现在竟然一个也不在,连个影子都没有!
茌骅越看,面上冷气越重。
茌蕳见状,吓得眼里涌上一层雾气,一手拉着衣角,一手拉着茌骅的袖子,低着头小声地说:“老师有事出去了,蕳儿在屋里等了一会了,有些无聊就出来走走。哥哥,蕳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紧紧地拉着茌骅的袖子,怕他生气,又补充道:“蕳儿下次一定乖乖的,不乱跑,哥哥不要生气。”
茌骅见状,心中愧疚,连忙安抚道:“蕳儿不怕,哥哥没生气。”
他摸了摸茌蕳的头发,拉着她的手,进了屋子。
“蕳儿,你跟哥哥说,老师以往经常这样吗?总是有事?”
茌蕳偷偷地看了一眼茌骅,见他温和地看着自己,揉了揉衣角,小声地说:“也没有经常,只是五天里有两天。”
茌骅的手一顿,又摸了摸茌蕳的头,问:“那你的丫鬟还有奶娘呢?”
“奶娘和香莲去给我准备晚饭了。”
“那其余的人呢?”茌骅又问。
茌蕳愣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那些人去了哪儿。
茌骅见她的样子,就知道了,心中盛怒。
但又怕吓到了茌蕳,就说:“蕳儿可想出去玩?”
茌蕳眼中闪过希翼的光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