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炮摆手笑道:“不用了,规则我多少还懂一些,不过下注的上下限还是先说清楚最好。”
兰德里道:“这个简单,下限就一万美金,上限三千万,怎么样,不过份吧!”
马三炮点头道:“可以,不够的话就刷卡,可以开始了。”说完把视线投向了桌旁的黑人荷官,当然他主要是留意一下荷官发牌时有没有猫腻。
黑人荷官似乎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他除了耸一下喉结外在没有其他话说,很镇定的开始为两人发牌。
两张底牌,两张面牌,马三炮这把面牌是个红桃J,底牌却是个方片九。还好对面的兰德里牌面才方块三,底牌是个黑桃八,合起来叫一声就歧义了,大老黑粗的爷们被人叫声三八那就爽了。
马三炮牌面大,自然是他先说话:“一百万!”他直接拿起十个价值十万的大筹码丢在了赌台中央,连那黑人荷官都抿了抿厚纯。
兰德里笑着把牌一翻一盖道:“我不跟,第一把就当是看形势,冲动永远都是和魔鬼一家的东西。”
马三炮笑了,没想到这位黑赌王还庭幽默的,不跟就拉倒,能赚点锅底也不错。
黑人荷官收掉桌上的废牌放在一旁,又开始继续发牌,每人两张牌发起来不过是眨眼工夫,不过这次的牌面就有点意思了。
马三炮牌面是黑桃二,小得没痞的牌,而黑赌王牌面是张梅花二,两人可称得上是个‘井’了,横竖都是二!
黑桃二说话,马三炮还真不想放弃这手牌,表面上并无特铯,但如果真正继续下去就会慢慢变得精彩了,梭哈的魅力不在于现在时,而在于进行时,循序渐进方能如静海掀薄,续而涌起滔天巨浪……
“既然大家的牌面都不大,不如看看后面的精彩,一万……”马三炮用指尖从筹码堆捡了两个最小面值的五千筹码,手腕一扬抛在了赌台中央。
一万美金底注按照常理完全可以赌上一赌,但兰德里淡然一笑,伸手掀开底牌角瞟了一眼,然后直接盖牌。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玩这么小。”兰德里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微笑,这也让马三炮有种一拳打在空处的感觉,不过浪费了一把必胜的好牌算不得什么,玩梭哈玩的就是个心态。
黑人荷官好像习惯了兰德里的玩牌路数,面无表情的用助杆收走了两人面前的扑克牌,把桌上可怜兮兮的几个筹码全推到了马三炮面前。
牌局继续,两人之间的对赌其实是最无奈的,基本上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只有双方都对某一手牌有了信心才可能继续下去。
马三炮虽然玩梭哈经验或心理素质远比不上兰德里老到,但他有着一双透视之眼,总而言之他坚持着一点,除去荷官发下来的四张牌外算死了双方接下来拿到的八张,不能稳赢的牌绝不下注,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经验和心理素质再怎么过硬也比不上透视之眼,好像赌片中出现的情景是很难出现的,两人就这样轮流盖牌了十把,马三炮盖牌四把,赢了六把,兰德里表面上不动声铯,但内心已经有了薄动。
第十一把开始发牌,马三炮面牌黑桃十,兰德里面牌红桃九,这手牌玩下去会有点意思,但马三炮认定了对方会盖牌,随手捏了个十万的方筹码丢了过去。、
“十万,盖牌吧!”马三炮淡淡的说了一句,从口袋里拿出根香烟叼在嘴角,点着火打了一口,他不看底牌已经成了习惯。
兰德里翻牌角瞄了一眼,从面前的筹码堆中捡了个十万的筹码丢过去,然后捏起一摞十万的筹码丢上去道:“跟你十万,大你一百万。”
试探了许久,黑人赌王终于出手了。马三炮精神徒然一振,不过却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冲荷官撇嘴道:“我跟,发牌吧!”说完捡了一百万筹码推了过去,又开始慢悠悠的打烟。
第二张牌马三炮发了个方块九,兰德里却发了个红桃十,还是黑赌王说话,不过双方牌面刚好掉了个头,光从牌面上看谁也没有占明显优势。
兰德里伸出黑皮皱皱的大手抓了一摞筹码,手臂一展,长方形筹码如斜坡上滑下一般连续落下,哒哒哒二十枚筹码宛如垒砌的方砖似的叠放在了赌桌中央,这手绝活让马三炮双瞳微微一缩,没想到这黑赌王还是个古武者,这手悬空叠码的功夫没有浑厚内劲辅助根本完成不了。
“两百万,这局好像有点意思了。”兰德里手掌一翻,两片超乎常人的厚纯吧嗒了两下,仿佛在咀嚼着什么美味食品一般。
马三炮无所谓的耸肩一笑道:“我这人最喜欢有意思的牌局,跟你。”同样二十枚筹码毫无章法的抛在赌桌中央,有两枚用力似乎大了些,直接撞倒了叠起的筹码堆。
赌钱而已,丢筹码玩什么花架子都没有意义,输赢才是最重要的。
黑人荷官面无表情的给两人各发了一张扑克,兰德里拿到一张梅花八,而马三炮拿到了一张黑桃J,这样一来两人的面牌都成了顺子面,不过说话权落到了马三炮手上,再发一张面牌这局就结束了,最后一张明牌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