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不恰当的时候打了一个大煞风景的喷嚏,偏偏小马方才从教室里一路狂奔时用上了引以为傲的宋祖神气,还未来得及收回的宋祖神气自口腔往外喷出,形成了一股狂烈的劲风,九十九朵玫瑰花愣是被喷得花瓣齐飞,手里只剩下了一扎光秃秃的花枝兀自颤动不休。
手捧花枝的马三炮彻底糗了,任凭漫天飘飞的花瓣儿打着旋儿纷纷落下,这货站在王冰雪跟前呆若木鸡,半晌才低声嚅嗫着说出了一句话。
“这花儿……质量不好。”
凌宏伟适时放开了手上一把氢气球细绳,连成一颗偌大桃心的气球冉冉飘升,当飞到十余米高空时陆续爆开,纷纷扬扬洒下千条不规整的彩带,如斑斓雨丝般落下的彩带将两人包围,当然也包括了跟王冰雪一道出来两个女同学。
喷嚏打散了花瓣,浪漫却半点不减,王冰雪愣了一愣,望着呆头鹅似的马三炮,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笑容如昙花一现,却只延续了短短两秒。
马三炮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两大把泡泡糖和巧克力一股脑儿塞给了旁边的两位女同学,不由分说一把拉着王冰雪小手就跑,感觉掌心的小手往回挣了一下,随后就听之任之了。
拉着王冰雪出了校门,一台的士早已经等在路边了,这都是凌宏伟事先安排好的,这货下午翘课就为了办妥这些事儿。
上前拉开车门,马三炮牵着王冰雪的小手上了后座,现在两人牵手的状况有点像某个春晚上修鞋的小品,被胶水粘住了似的。
“巴黎之夜。”马三炮对暗号似的说了个地名,司机立刻发动了车子,暗号对上了,凌宏伟叫车的时候已经先付了报酬,一个绝对让司机有必要等下去的价格,上车的如果是一对男女,说去巴黎之夜,那就开车,反之则请对方下车。
这年头钞票是个千变万化的神奇玩意,可以成为掰开女人双腿的大手,也能成为男人指间的一根香烟;可以是漫天乱飞的导弹卫星,也可以说是一张微不足道的木棉纸巾。今天对于马三炮而言,它摇身一变成了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
巴黎之夜,南州城极富盛名的法式餐厅,有人说法国人懂浪漫只缘于法国大鼻子发明了一种世界着名的舌功‘FRENCHKISS’解释为法式湿吻。
据说这种舌功已经被当成了一种艺术,甚至一种有益身心健康的运动,充分运动脸部三十四块肌肉,从而达到美容健身的目的,不过这种运动一男一女做起来最妙,就在这家法式餐厅里就有不少被特殊氛围感染把舌头扭成了麻花辫的男女,那叫一个堂而皇之,热情奔放。
马三炮略有些霸道的牵着王冰雪小手,横竖不放,直到进餐厅落座才放开,因为座位是对面的,总不能搬过来并排吧?那就显得另类了。
一位大鼻子使者彬彬有礼的上前来躬身送上菜单,马三炮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订餐券轻轻放在桌角,侍者微微一笑,拿着订餐券退了下去。
王冰雪一脸恬静的望着对面的马三炮,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宛若一汪秋水,但她心中却不如外表这样平静,小情人无端端失踪了十几天,甭说是电话了,连短信都没一条,让她经历了一次从等待到担心续而有些失望的全过程,说不生气绝对是假的。
马三炮被看得心里有些发虚,忍不住低声说道:“拜托你别这样看着我行么?大不了你问我答……算了,我还是坦白了拉倒。”
趁着菜还没上,马三炮小声把加入中华武局的事情讲了一遍,只说是回基地参加训练了,省去了前往天狱的那段惊险之旅。
大鼻子侍者端来了两份松露鹅肝,和一份黑鱼子,还有一位侍者取来了一瓶红葡萄酒,由此可见凌宏伟这家伙为了帮两人解开芥蒂不但花了心思,还花了不少大洋。
王冰雪在听说马三炮加入了中华武局特战队时,一颗心就忍不住揪紧了,虽说不明白中华武局是怎样一个组织,但自幼对军中生活耳熏目染的她对特战队还是有些一定理解的,顾名思义可以理解为特殊作战部队,但凡这种部队所承受的艰辛和危险比普通部队要多了何止数倍?
美食当前,酒映烛光,透过水晶杯肚可见桌上的烛台散发出迷人的红光,再加上柔柔的小提琴声,浪漫的气氛相当浓烈。
然而王冰雪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更浓了,她潜意识里认为马三炮一旦加入了这种组织以后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就难了,就像那些曾听说过的几位退役特种兵们一样,除了有一身杀戮和破坏技能之外就是拥有一具强横麻木的躯壳,当他们回归社会后才知道原来自己什么都不会!
“三炮,你说的中华武局要服役多少年?”王冰雪低声说出了两人见面后的第一句话,言语中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担忧。
马三炮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道:“具体年限我还真不知道,好像没有规定的,不过每年要回一次中华武局基地,有任务时可能就要外出一段时间,你小舅和外公都知道中华武局的存在。”
王冰雪抿了抿嘴唇道:“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了,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情,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