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澜笑着道，“夫人的生辰怎么能不穿新衣裳？这是奴婢自作主张，给夫人做的，希望夫人喜欢。” 这是一件水红色的衫，里面衬着一层薄薄的棉花，摸着软乎得很，虽然单薄，不过穿起来应该是不冷的，这颜色看着也舒心。 碧澜向来有心，陈娘笑着道，“原来过生辰这般好呢，还能得件新衣裳。” “夫人年年过生辰，奴婢都给准备衣裳。”，碧澜笑着说道，替她将衣裳穿好。 陈娘在地上转了一圈，笑着道，“看着怎么样？” “自然是好看，夫人生得这般美貌，穿上我做的衣裳都觉得这衣裳跟着沾光呢。” 这话把陈娘逗笑，伸手捏了捏碧澜的脸蛋，“你啊，愈发地油嘴滑舌，也是个女孩子，要是个男人啊，不定得骗得多少姑娘的芳心呢。” 碧澜也笑起来，“夫人快过来，奴婢给您梳一个好看的发髻。” “碧澜，过生辰对我来说也是个普通子，哪儿用得着这么折腾？梳一个简单的发髻便得了。” “夫人，今不仅是您的生辰，还是爷打了胜仗归家的子呢，五个月不见，夫人就不想好好打扮打扮等着爷回来？” 陈娘笑了声，“你如何就知道他今会回来了？那个没良心的，走了五个月也不见人影，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这话说的，虽是在责备着李林琛，眼里却是隐藏不住的笑意，打是亲骂是也不过就是如此了。 碧澜拿着梳子，说道，“夫人是爷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爷一定记得今是夫人的生辰，奴婢猜想，爷这会儿正在快马加鞭往家赶呢。” 陈娘对着镜子微微一笑，“碧澜，我要十字髻，给我梳那个。” 他曾说过，她梳十字髻温柔似水，最是让他觉得心动。 “是，夫人。” 碧澜梳好头，还特意从妆奁里拿出两支金钗给陈娘戴上，“这可是爷给夫人置办的，今也得戴上，爷看了定然欢喜。” 陈娘觉得现在像极了一个芭比娃娃，碧澜就是童心未泯的小姑娘，什么好看的都想往自己上戴。 想着想着，陈娘忽然笑出了声。 碧澜道，“夫人笑什么？” “我笑啊，这辈子我怕是离不开你在边了，这么称心懂事的丫头，到底哪里才能再找到一个？” 碧澜一听，也开心地笑起来，“奴婢早就说过的，要跟在夫人边伺候一辈子，夫人要是赶奴婢出去奴婢还要跪在地上求呢，才不走。” “从前我想着，你怎么都是要出府去嫁人的，如今我倒是想自私了，真想给你寻摸个边的人把你给许配出去，你看如何？” 碧澜红了红脸，“夫人，奴婢不过十六岁的年纪，哪有丫鬟十六岁就嫁人的？夫人可别打趣了。” 普通人家的姑娘十三四岁便开始琢磨着嫁人了，超过十七岁便是老姑娘一个，不过大户人家的丫鬟是奴籍，能不能嫁人全都是看主子是否开恩，能不能给这个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