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莫大夫便是一阵感慨，“那张小姐也是个苦命的，不知被谁废了声门，往后只有哑着声音说话，而且每说一句话，嗓子便能疼上许久，子难过了。” 陈娘定定神，问道，“没法子治好？” 莫大夫摇摇头，很是惋惜，“如果能治好我定然全力以赴，的确是没法子。”，医者仁心，他也希望治好每一个病人。 陈娘却是想，声门受损，针灸倒是可以治，不过……这病她可不能去治。 从刚刚晴儿看见李林琛时的反应她便能猜得到，张忆柔的嗓子到底是谁下的手。 既然是他做的，便是为了她报仇，这时候她就算是再同心泛滥也不可能去帮张忆柔治病。 陈娘心底叹了声，医者仁心，可当对方是害你的人的时候，也是可以违背这个准则的，毕竟她不是圣母。 今时辰还早，店里也没多少病人，莫大夫便将他们请到后院儿，和陈娘探讨了一番治病救人的法子。 他对她当初头发灰止血，以及前不久不用药便让妇人怀孕的事好奇了不是一两天了，终于找到机会能讨教一番。 陈娘倾囊相授，治病救人的法子，告诉别人也是自己的福报，况且莫大夫是有医德的人，无妨。 莫大夫虚心求教，认真记录，末了叹口气，“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从前还是老夫小看了陈娘子，果真不是寻常妇人。” 陈娘笑道，“莫大夫言重了，我也不过是运气好，遇上了个癞头和尚。”，对外她一直用这个说法。 “今老夫与陈娘子一谈受益匪浅，改还当上门拜访，顺便看看陈娘子所说的艾条是如何用的。” “随时恭候莫大夫。”，陈娘起行礼，时间也不早了，几人这才往家赶。 莫大夫本来想留他们吃饭，陈娘忧心祺祐，便回绝了。 上了马车，李林琛一手把玩着她的手，轻轻地捏着每一根手指，另一手转着福珠，云淡风轻地道，“娘子，你说给别人的那番说辞，我却是不信的。” 陈娘心头一跳，“如何不信？” 他回头，静静地望着她，“就凭你说话时的眼神，细细看便知道在撒谎。” 一紧张，手心都出汗了，陈娘抿唇，这人也太难对付了一点。 李林琛捏捏她的手心，“瞧瞧，手心出汗，还说不是撒谎？” 陈娘不知如何回答，他却忽然松开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轻声说道，“娘，不管你是不是撒谎，是不是骗了别人，我当你说的是真的便是。” 只要她的心是真的，他看得出来，娘医术了得，却是存着救人的心思，没有害人的想法，既然如此，她不说就是有她的难言之隐，他不问便是。 况且，他自己也有难言之隐，无法告诉她。 陈娘靠在他怀中，轻点了下头，应了声，“嗯。” 李林琛拍拍她的肩膀，“我只要你对我的心是真的，其余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