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这天色已经黑了,王爷似乎还要忙一阵儿,要不您先回院子休息暖暖身子?”在燕王府,谢芸椿一直在龙景焱的书房外静静的站着,下人见她身上连御寒的披风都未着,这天寒地冻的,怕是要冻坏身子。他们已经劝谢芸椿离开好几次了,可燕王妃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只是下人过来问候她时,她才抬一下眼皮,示意自己要继续等下去。
下人们担心她受寒,便端来了火盆子放在她的身边,可天气实在太凉了,还刮着刺骨的寒风,火盆里的炭很快凉了下来,根本不顶事。
等到午夜时分,龙景焱终于商量好了要事,让谋士们离开。“王爷,王妃娘娘还候在书房外!”
龙景焱一脸不悦,“她这是想干嘛!”
“王爷,您还是见一下王妃娘娘吧!”流风说道,“王妃娘娘是独自过来的,一动不动的站在外面半天,都快被冻成冰人了也不坚持要见您。属下担心王妃娘娘今日不见到您怕是不会离开啊!”
龙景焱捏捏自己的鼻子,真是让人生烦的王妃,“叫进来吧!”
谢芸椿被流风带了进来,她站在书房门口并未踏进门。
“你不是要见本王吗?”龙景焱语气不善的说道,“你现在站在门口是几个意思?本王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跟你耗!”
谢芸椿冻得眼睫毛上都起了冰渣子,晶莹剔透的,还挺好看,“妾身身上有寒气,想说在门外等身子暖和了再进屋。既然王爷有些介意,那妾身便进来了。”
谢芸椿缓缓的朝龙景焱的方向走去,明明不过十来步的距离,却让她感觉好远好远。
谢芸椿一靠近,一股凉风迎面扑来,让龙景焱浑身起鸡皮疙瘩,“说吧,这么晚见本王,到底是有什么“要事”!”龙景焱咬牙切齿的,他真的觉得谢芸椿在浪费他的时间,耽搁他就寝。
“王爷,妾身心悦于你。”蓦然,谢芸椿大胆的跟龙景焱表白道。她脸上通红,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觉得害羞。
“啊?”龙景焱眼里有些不屑,“你是本王的王妃,你不心悦于本王你要心悦谁?”龙景焱觉得谢芸椿这是被冻傻了吧,大晚上的跑到自己面前来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谢芸椿垂下眼眸,随即又抬了起来,“王爷,自从妾身进入燕王府,还从未侍寝过。今晚,就让妾身伺候您可好?”
“你还真是淫荡!”龙景焱嫌弃的望着谢芸椿,“你堂堂一个燕王妃竟然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看来这谢家也是世风日下,竟教出你这样的女儿出来!”龙景焱对谢芸椿很不喜的,他会娶她是看在谢家的面子上,不过娶回来也只是当个名义上的摆设,他从未想过要跟她圆房。
“王爷,妾身是您的王妃,想要跟您圆房,想要给您生孩子,又哪里不妥?”谢芸椿望着龙景焱,可眼里却没有了以往的爱恋,只有一片死灰。
“生孩子?你还想要本王的孩子?你做梦吧!”龙景焱本就心烦,又听到谢芸椿在一旁唠唠叨叨的,一时间情绪有些不受控。
“做梦?”即便谢芸椿已经心死了,可听到自己心爱的人说着伤心话,她的心依然会痛。
“本王是不可能会要你们谢家的孩子的!”龙景焱冷漠的说道,“即便你有了,本王也会让你流掉的!再说了,你这么恶毒,残害本王的通房妾室,本王觉得碰你都恶心!”谢芸椿像是一个很好的情绪发泄口,龙景焱什么怒气都不管不顾的往她身上发。一个令自己讨厌的人却霸占着王妃的位置,是自己的妻子,这就足以让龙景焱厌恶的了。
“王爷,妾身自问进燕王府一年过来恪守本分,把燕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在王爷的眼里除了妾身对您的妾室通房下手之外,便什么都看不到了吗?”谢芸椿平静的说道。
“你还想否认不成?”龙景焱立马反驳道,“你看看本王的后院,除了王氏和刚进府的吴氏,谁还活得像个人样的?”即便王氏,也是自己近来的照拂才让她的日子没那么难过,否则,她不可能熬过这个冬日的。
“主母无所出,妾室若是有孕会让燕王府笑掉大牙的。所以妾身给您的妾室和通房送去了避子汤,可她们一点儿也不老实,总想着母凭子贵,想尽办法与妾身作对,妾身自然是要耍些手段了。派人去二宽巷子找王氏也是,堂堂的王爷竟在外面养外室,这传出去多丢王爷的脸面!别人会说王爷行为不检,妾身这是为燕王府的名声着想。”
“你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龙景焱觉得谢芸椿真是太厚脸皮了,“依本王看,你就是个妒妇!”
“妾身的确嫉妒她们,嫉妒她们能得到王爷的轻言细语,嫉妒她们能看到王爷的笑容,嫉妒她们能伺候王爷,能跟王爷的关系亲密无间。可是王爷,那都是因为妾身爱您爱得痴狂啊!”谢芸椿望着龙景焱,似乎想把他的样貌牢记在心中,“王爷,您心中也有所爱吧!那您也有过妾身这样的感受吧?自己爱的人对自己爱答不理,却对别人笑脸相迎,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龙景焱想到了吴婉仪对自己冷漠的态度,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