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欣,别气话了自己,除了你,无人能要我性命。”林少锋想要把茶杯递到她手里,只是这刚上的茶水还有些热,只能作罢。 “瞎说什么呢,我要你性命做什么。”洛家欣腾升的怒火就这么被林少锋的话熄灭了一大半,没好气的嗔他一眼:“不许胡闹。” 正厅里传出来的巨大的声音令周元心惊,只是他不敢进去,只能焦急守在外面,屏息的侧耳倾听。 洛家欣软声嗔了林少锋后,看向刘大人的目光换上了冰冷:“你的意思是,你要用我相公来威胁我吗?” “我刚才好像没有听清楚,麻烦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谁的生死来着?谁会掉脑袋?” “你……你……”刘大人语气有些结巴,目光从破碎的高几木块上移开,落在洛家欣身上,满脸不可置信道:“你敢威胁本官?” “这本来就是事情,我朝律令,凡是在册秀女不经过选秀私自嫁人成亲,便是欺君罔上,是掉脑袋的事情。岂是你威胁本官就能逃过的。” “威胁你?”洛家欣轻轻一笑:“是你主动上门做客,也是你到我家里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若真要说起威胁来,到底是谁威胁谁?” 洛家欣不傻,这什么刘大人一不着官服前来,二是身边只跟着一个小厮,她又是在自己家里,别说拆一个高几而已,就是把一整间房子都拆了,别人又能拿她怎么样。 “不说我从未报名参加过选秀,即便真的有,你确定要把我送进宫?你敢把我送进宫?不怕你荣华富贵得不到,反而招来杀身之祸吗?” 洛家欣笑的很甜,声音也慢慢变软,不复刚才的森冷,可刘大人看着洛家欣手中的杯盖被慢慢捏碎且手不伤分毫,心里一窒。这要是捏上他的骨头,是不是也很快就碎了? 林少锋有些无奈,把茶杯搁在一旁后,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手帕,拿过洛家欣的手,轻轻拭去她软绵的手上的碎片。 也许是洛家欣太过气愤,那茶盖被捏碎的很是均匀,几乎都要成粉埃了。林少锋擦拭起来倒是不费力气,虽然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的念叨起来。 “家欣,你若是弄伤自己怎么办!” “我就是太生气了,没忍住。”洛家欣说的很是无辜:“我下次会注意的。” 林少锋闻言,只得无奈的点头:“下不为例,你忘了,你上次捏断断了那把匕首,我们可是赔了人三把匕首的价钱,人才满意的。” 洛家欣一听,脸上划过一丝尴尬,不自在道:“那都是前几天的事情了,你怎么还拿来说啊。再说了,谁让他那匕首做工一般啊,说什么吹毛利刃,明明我就用两只手捏来掰一下而已。” 林少锋一看洛家欣脸上嫌弃的表情,忍笑道:“是是是,是那匕首不够好,可那到底是利刃,你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若是伤着自己该如何是好,你可别忘了,你一向怕疼。” “好啦,好啦!相公,你就别说我了。怪丢人的。” 和洛家欣林少锋的好颜色相比,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刘大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此刻已经如同锅底一样了。 自己到底和冯云鹤有什么仇怨,他竟然这么害自己。一想到自己未来掩人耳目,把事情悄悄的处理好,也没带什么人就上门来,刘大人面色更加难看了。 这洛家欣和林少锋明明就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是不能选秀的,或者应该说,会武功的女子是不能选秀的,谁也不能保证选入宫后,和皇帝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趁机行刺。 不过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是堂堂的朝廷官员,这么被人赤,裸裸的威胁,脸面往哪里放。再次看了一眼破碎的高几,刘大人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要是挨了那一掌可还有几口气。 “没有我的娘子的户籍,你们是怎么把她的名字添到花名册上去的?”林少锋把茶杯递给洛家欣,见她喝了,这才状是想起什么,瞥了一眼刘大人开口道。 “你说,要是我娘子进宫后,向皇上坦白一切,或是多说了几句,你说……”林少锋蓝眸闪过一丝妖异的光芒,幽幽道:“你说,到时候,是谁掉脑袋呢?” 洛家欣好像没有看到刘大人脑门上的汗一样,悠然开口:“让你来对付我的人一定和你有仇。” “老实和你说吧,我早就是我家相公的人了,这成亲不过是闲着没事补办一场婚礼罢了。我的名册可是早几个月就在我家相公户籍上。我即便前两日没有成亲,你以为就能送我进宫吗?” “入了别人户籍的出嫁的女子,我倒是很好奇,怎么上的花名册的,难不成我朝选秀竟然这么不严谨,不管什么样的货色,只要是母的就往宫里送吗?” 说到这里,洛家欣佯装好像想起什么的开口问林少锋:“相公,选秀女子的年岁是多少来着。” 林少锋:“年岁十五至十九岁,未婚且身世清白的女子。” 洛家欣笑了笑,再次看向刘大人,慢悠悠的的开口:“你们年岁怎么填的?可知道我已经二十一岁了?” “我若是想进宫,哪里需要你送!” 这里十九岁都已经是很大了,更不用说二十一岁了,虽然洛家欣还不到二十一岁,不过差个半年也能算二十一岁了。 刘大人就这么被洛家欣和林少锋你一言我一语的堵住了话,好半天才发觉,这二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心存敬畏,也没有一丝害怕,更没有常人见到朝廷官员的战战兢兢…… 那林少锋虽然模样算不上俊秀,可身上强势迫人气度不是一般人所有的。 而洛家欣,看似或冷怒或浅笑的说话,不过她身上倨傲的气质和周身的姿态都不是一般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