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君岚不为难那三个瑟瑟发抖的怂货,她得想办法把逃跑那丫的捉住,暴打一顿才是硬道理,那三个怂包最多算个搭头,还没有什么人从她手里逃脱过。 遥想当年,去军区大院大伯家玩,军区大院多么牛逼哄哄的熊孩子,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对付不了一个乡下小子,她严君岚还怎么出来混? 过了小崖口,路过何家村时严君岚特意走慢一点,朝那路边的二层小洋楼看了几眼,听说那是河王八的家,自己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呢? 她这几眼可把躲在窗户后面的何勇给吓了一大跳,死丫头会不会跑家里找他?这么彪悍的女娃子,还是女娃子吗? “幺孙,你在看啥子嘛?” 李华如果在这里,就会认出来,这是香会上那个胖乎乎的李老太太。 “婆,我没看啥子啊!婆你饭煮好了吗?你孙儿我饿了!” 何勇巧妙的转移了话题,拉着老太太下楼去了灶屋,何勇在心里默默祈祷,死丫头,千万不要来。 严君岚想了一下自己是得去拜访拜访,转了个弯,加快了步伐去了何家。 张梅英在屋檐下砍明早的猪草,低着头没注意到严君岚。 “孃孃!” 严君岚笑眯眯的,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站在那里,为了刻意讨好长辈声音变得软软的,加之她长不俗的容貌。 张梅英眼睛一亮,这女娃子长的真好看,自己要生一个这样的女儿就完美了,皮小子太烦人了,还是软萌可爱的女娃子可爱。 张梅英丢了猪草刀,用围裙擦了擦手快步走了过来问道:“你是哪家的女娃子?有啥子事吗?” 严君岚乖巧的答道:“孃孃,我是何勇的同学,听说他家住在这里,今天我路过这里,所以来看一看。” “原来是勇娃子的同学呀!” 张美英大声吆喝道:“勇娃子,快出来,你同学来看你了!” 何勇没有出来,把何爸爸何远征喊出来了。 何远征笑道:“原来是个女娃子啊!” 他还以为儿子又新交了调皮捣蛋的朋友,急急忙忙赶出来看一看。 “何叔叔好!” 严君岚在长辈面前,一向是表现良好,见到何爸爸肯定先打招呼叫人,要把好感度刷的足足的,以后欺负起他儿子来才方便。 “哎哟,这个娃儿长的真是好,嘴巴又甜,你是哪家的娃?我咋没见过你?” 何远征糙汉子的心已经软的一踏糊涂。 “叔叔,孃孃我妈是乡里开百货店的白贞梅。” 张梅英一把抱起严君岚,激动的道:“原来是贞梅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严君岚…… 咋三句话不对就抱人家。 李老太太牵着不情不愿的何勇走了出来,“是贞梅家的闺女呀!快给我看看。” 严君岚有点犹豫,不知道怎么称呼,貌似好像他们认识妈妈,如果是亲戚乱称呼就不太好。 李老太太笑着道:“我跟你外婆是手帕交,以姐妹相称,你可以叫我姨婆。” “姨婆好!” 那甜腻腻的嗓音,听得三个大人心里软呼呼的,听得何勇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死丫头太能装了,刚还和自己打完架,转眼就能笑眯眯的。 “好好!姨婆我好着嘞!” 后来的事情,那就是何家大人们不停的夸奖严君岚,还一在邀请她经常到家里来玩,再三嘱咐何勇不要欺负姐姐,才依依不舍把严君岚送出何家村。 很不幸的事情,就是严君岚刚好比何勇大一天,不当小弟也不行了。 何勇悲愤的,他才是那个被欺负的很惨的好哇!这还是亲爸亲妈和亲婆不。 离开了何家村?严君岚不再路上多做逗留了,加快了步伐赶路。 几分钟后就到了青山乡街道,青山乡就一条街道,就是那条通往县城的公路,公路边上修着一排排的店铺,s市的一些小的乡镇,都是这样建的。 严君岚的母亲白贞梅就在这条街上开了一家日用百货店。 年轻时白贞梅特别漂亮,发如泼墨、眉如远山、目似秋水、肤如凝脂身高一米六五、体态丰盈,是青山乡十里八村的第一美人了。 当年严家二小子严启章随父亲到青山乡来工作,见到了少女时代白贞梅,一见钟情非她不娶,闹的可是轰轰烈烈。 严家老头子,当年虽只是青山乡的乡长,但人家可是京城人,严家的两个儿子长得丰神俊朗,身材高大,长得一表人才,当年想嫁进严家的女人,没有一个团也有一个营。 严家二老又怎么会看得上,白贞梅一个乡下丫头,不管严家二老如何反对,严启章都不为所动,坚持要娶白贞梅,严家二老拧不过要死要活的儿子,只能答应婚事。 当年白贞梅和严启章的婚礼也是轰动一时,男才女貌羡煞旁人,没想到八年之后,夫妻二人竟然以离婚收场。 真是印证了什么是红颜易老、郎心似铁、人心易变,这么漂亮的女人落了个这样的结局,严家连女儿都不要了。 这八年多的婚姻生活,改变了天真不知世事的白贞梅,不但是性格上的改变,样貌的改变也是巨大的。 泼墨般的长发没有了,代替的是利落的齐耳短发,秋水般的眼睛没有了,代替的是眼角的皱纹,肤如凝脂也没有了,代替的是满脸雀斑,风盈的体态也没有了,一米六五的身高显得她很单薄。 不管生活怎么的不如意,这个女人都积极面对生活,没有躲避,也没有怨天尤人,从她女儿积极乐观的性格就可以看得出来。 离了婚后,带着仅有的积蓄,白贞梅回了娘家,虽然哥哥还如小时候般的疼爱她,但嫂子的不喜,也显而易见。 积蓄就那一点点,用完了就没了,白贞梅还要养女儿,母亲年纪也大了,哥哥虽然好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