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别客气把票票砸过来吧! ******* 红鸾就知道刘珍等不及,只是也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法子;十指连心啊,她怎么下得去手? 第一针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总还是好下手的,可是第二针开始便会一针难于一针,因为痛啊:那是自己的手指。 她和大妞跟刘珍在一间房里,可是谁也没有听到她痛哼过一声;红鸾忽然感觉脖子后面吹过一阵寒风,冷得她打了一个战栗:对自己如此下得去手的人,她怕。 红鸾自大水中逃生后,只怕过某家大宅中的恶犬,那不是平常能见到的狗儿,只身体就能抵得上两只狗大;听人说那恶犬只吃活物,对人可是下死口的:只要咬人就会咬向脖子。 她曾看到过那只狗,两只眼睛扫过来就让她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说不清楚的感觉,她只知道她绝不会和那只狗抢食。 现在同样的感觉又出现了,在红鸾看到刘珍手指上密密的针眼时,让她想起那只吃活物的恶犬。 柔贵妃脸上的温柔不见了:“这、这是怎么弄的?是不是有人对你用私刑?” 刘珍连忙跪下:“回娘娘的话,是奴婢自己伤到的。” “自己伤到的?”柔妃的脸上满是疑色,却没有追问下去。 不过自有人代她追问,她身边的宫女开口:“你怎么会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刘珍拼命摇头,只说是自己太笨了。 柔妃冷冷的看了一眼花宫女,轻轻一摆手立时有宫女和太监向女奴院的方向行去;花宫女的脸色大变,并且汗水自额上流淌下来。 花宫女现在惊惧且悔恨,如果不是自己姑母偏要再看看刘珍,那里会有今日之祸?自己早就说黄宫女的事情绝对是刘珍姐妹所为,可是姑母偏不相信还疑心那个愚笨的红鸾。 大妞还没有完全想明白其中的关节,但是她却知道一点儿,以后再也不用赶绣活了;可是近日红鸾和刘珍说过的话当真不多,刘珍怎么会甘心自己做出头鸟呢。 柔妃只是让人给刘珍敷上药粉,这才问她的姓名:“你叫刘珍?原本我看着有个机灵的宫奴名叫刘秀……” “是、是奴婢的妹妹。”刘珍终于听到了柔妃提到刘秀。 柔妃点点头:“哦。”便不再和刘珍说话,反而看向花宫女:“你倒是当得好差。” 花宫女现在只能叩头:“奴婢只是按宫规行事,那刘秀所为实在是……” “好了,应该知道的和不应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了;只是我原本以为花女史和你会到我宫中去一趟,怎么着也是我交给你们的差事,你们不应该给我回禀一声?” 柔妃打断花宫女的话,声音并不大慢慢悠悠的就好像在和花宫女闲聊:“我要的人没了,你们也应该给我一个交待才是。却不想花女史和你不知道是不是事情太多忙得分不开身,还是根本不记得我要人的事情了,等到今日才在这御花园里见到你。” 花宫女脸上的汗水把脂粉弄得一团糟:“娘娘容禀……” “不要容禀不容禀了,这事儿一会儿再说;”柔妃看向去而复返的宫女和太监。 “娘娘,是绣帕绣的。”宫女上前给柔妃见礼:“问过了那院子看门的宫奴,十天这些宫奴每人要交六方帕子,交不上的便要罚没十五文银钱,不然就要打十五板子。” 柔妃看向花宫女:“哦,宫里什么时候有这样宫规?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你给我解说解说吧。” 花宫女抖着嘴唇把她昨天对红鸾等人的说辞拿出来应对,说完后连连叩头:“娘娘,奴婢也是一片好心。” 柔妃一笑:“花宫女还真是这些宫女的再生父母,连出宫后的嫁妆都为她们想好了。” 她的宫女在一旁又道:“娘娘,这些宫奴白天来御花园当差,晚上的差事并没有停下来。” “什么?”柔妃脸色一变,盯着花宫女道:“此事,你要如何分说?也是为了她们好不成?” 花宫女抖着嘴唇开开合合几次,却什么托辞也说不出来。 柔妃一指那些载种在盆里的花木:“你知道不知道这些花木上有多少人的心血,你知道不知道这里每一株花木要多少银钱?你又把皇家的体面置于何地——我们皇家就是这样待家奴的?传了出去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上、看待皇家?” 一句接一句,一句比一句重,最后一句落入花宫女的耳中她直接软倒在地上:死罪,当真是死罪啊。 柔妃看着说不出话来的花宫女:“哼,你自回去找花女史,我在宫中等着你们前来分说。”说完带着人走了。 她没有立时发落花宫女,却并不是想饶过她;其中的用意红鸾到了后来才明白:让花宫女去找花绽放,就是让她们反目成仇,对两个人来说都是折磨;而且对花宫女来说现在的每一刻都是折磨,惊恐如影随形的跟着她——柔妃对她们的恼意居然如此之深。 大好的阳光洒满了皇宫,就算是宫中最偏僻的宫奴院落里同样是铺了一地的阳光。 花绽放此时正躺在床上听一个宫女回事:“有人送了不少的银子,为了在这次出宫的宫奴名单里添上红鸾的名字。” “什么人?”花绽放的眉头挑起:“她一个刚刚入宫没有多久的宫奴,宫里哪里有人?” “伺候刘公公的一名太监。” “刘公公?”花绽放坐起来:“那太监和红鸾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 “为什么要为红鸾活动出宫的事情?”花绽放又问一句。 “不知道。” 花绽放却没有生气,只是道:“你那边细细的查一查,我这边也仔细些。” “一个宫奴,要出宫便让她出宫,值得我们费这么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