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思索着端木桓所说,慢慢变了脸色,这人究竟是要做什么?
年幼的还可以说冒充凤儿公主,可年长的又为何?
端木栎看平王凝神思索,继续进言道:“父王,我看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和幕后之人接触过,不如我们严刑拷打,总能问出点什么。”
“不行,万一这里面真的有凤儿公主呢?”
平王一口回绝,对于他来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不会用凤儿公主来冒一丝风险。
端木栎在心底暗骂一声:老糊涂!
不过面上还是恭恭敬敬道:“父王,栎儿不是要审问那些小姐。而是要审问那些仆人。您想,肯说实话的那几位小姐,都说当年那人安顿好她们后,就杳无音信。可谁会做这样的白工?栎儿怀疑,幕后之人一定暗中派了人手,就守在她们附近,伺机而动。”
平王现在懂了,他示意端木栎停止给自己捶背,让他在下面坐下后。这才道:“你的意思是,审讯那些送她们进京的仆人?”
“是,小姐还有万一的机会,可那些仆人和丫环没有吧?不如好好拷问一番,栎儿觉得幕后之人,一定不会光救人,而没什么企图吧?”
端木栎言之有理,平王也点头道:“先审那些已经确定是假的,后面的确定了再说。记住,要慎之又慎。”
“是,栎儿一定安排妥当,父王放心。”
平王很是满意,格外又关心道:“栎儿,你和琦儿现在还好吧?以后就是娶了正妃,也不能亏待了她。”
“是,琦儿和栎儿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好不容易才挣脱世俗的桎梏在一起。栎儿一定会对她好。”
端木栎眼神里全是感动,真挚的话语打动了平王。
平王笑道:“父王知道你是个好的,快回去陪陪她,明日再去驿站。”
端木栎羞涩道:“栎儿正有此意,谢父王成全。”
平王见状大笑道:“原来是赶着回来看媳妇的啊?快回去吧。”
端木栎似是脸皮薄,急行几步后又转过身来,回到平王面前,踌躇再三道:“父王,听说四营大比很是精彩,可惜大哥惜败,不知是为什么?栎儿觉得,没有谁比大哥还厉害!”
“宗政晟是个劲敌。不过你大哥有办法对付他,你不用担心。”
平王想起四营大比上的骑射和沙盘推演,脸沉了下来,桓儿竟然输给了宗政晟!难道,他始终不如端木渊吗?
“栎儿不是担心大哥,而是,有云七小姐在,大哥就始终手软几分。听说最后团体赛时,大哥带着八个人,遇见宗政晟五人,没有厮杀,而选择了结盟。大哥的能力我最清楚,他什么也不逊宗政晟,只是投鼠忌器而已。”
端木栎小心翼翼的说道,然后看平王沉思不语,又说道:“父王,还是把云七小姐娶回来得好,这样还可以或多或少牵跘宗政晟。”
平王眼神闪烁,很久后才挥手让端木栎退下,自己坐在书房里一动不动陷入沉思。
很快,朝廷上对本次四营大比的封赏都下来了。
所有选拔出来,参加四营大比之将士,都升了一级,参加了单身赛的升两级。单身赛里晋级之人,再奖黄金千两。
除了袁崇义袭了武安侯,前锋营交回代国公之外,其余三营都由他们自己统领。
云初净听到这消息时,人还在书院。她刚才收到宗政晟的信,正准备回信。
难怪最近他没空来骚扰自己,只是隔两天就送封信。今天还在信上说他安顿好了,明日就回京,准备上门提亲。
云初净捂住脸,他真的要上门提亲了吗?这身体原主还没有十四岁,就要谈婚论嫁了吗?
木晓进来时,就看见云初净捂住脸,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小姐,你怎么了?世子爷获了头名,皇上肯定还会嘉奖,你别担心。”
云初净放下手,脸上干干净净,忍住笑道:“我不是在想他,我是在想,今日已经九月二十八,很快就要沐休回家。”
“原来小姐是想老夫人了?我还以为你想世子爷呢?”
木晓打趣的声音,伴随着云初净恼羞成怒的喝骂,碧云梦里到处都是她的笑声。
姚明秀关上门,潇湘馆里静悄悄一片,汪婧芳就坐在床沿一动不动。
“芳儿,晟表哥明日就要上门提亲吗?听说连下聘的大雁都是晟表哥亲自打的,以后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
姚明秀焦躁不安,自己出了这么多事,已经让父亲和哥哥不再有求必应。
怎么才能阻止晟表哥上门提亲?
“姚姐姐,要做妾的是你,而不是我们,我是不会做这样有辱门风之事。”
汪婧芳再喜欢宗政晟,也不会现在上门做一个妾。除非宗政晟已经荣登大宝,马上就是皇上,封自己做贵妃,那还差不多。
姚明秀被噎了回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最终一滴滴落下来。
汪婧芳一改平日的温和,尖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