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爷声音不变,但却没有了以往的温柔,冷冽的声音让崔侧妃和端木栎心中害怕。
崔侧妃跪伏在地,磕头道:“王爷,是妾身鬼迷心窍,想栎儿能做世子,才会犯下大错!求王爷不要错怪栎儿,妾身情愿以死谢罪!”
端木栎扑过去,跪在崔侧妃旁边,磕头哽咽道:“父王,母亲都是为了孩儿,求父王责罚孩儿,饶过母亲!”
母子俩争相认罪,那情形凄惨不已。
收到消息的平王妃和端木琦匆匆赶来,对眼前的情形都惊诧不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平王妃来到书桌前,柔声道:“王爷,栎儿和崔妹妹犯了什么错?要这样兴师动众?”
端木琦倒是知道一些内幕,知道东窗事发不免又急又气。斟酌着求情道:“父王,二哥向来孝顺,想也不会是大错,父王可不可以原谅他?”
平王起身,让平王妃坐下,顺势握住她的手,这才看向端木琦。
“琦儿,你先回院子,这里没你什么事。”
“父王,二哥向来孝顺上进,会不会是什么误会?听说大哥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万一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们平王府起内讧。”
端木琦知道,平王最大的心结是开元帝,希望平王能饶过端木栎。
平王沉着脸,冷笑道:“平王府可不是起内讧了?来人,将崔侧妃送进宗人府,面壁思过三年。至于栎儿,就禁足青竹院,什么时候出去,就看他的表现。”
平王妃心中一惊,这样重的惩罚,到底崔侧妃和端木栎犯了什么错?
王爷所说的内讧,难道是说端木栎意图和桓儿相争?
端木琦还想求情,端木栎猛然磕头道:“栎儿愿意领罚,只是宗人府冷清,母亲身体不好,还请父王让母亲在府里面壁思过。”
“不必多说,高力,你带崔侧妃去收拾东西。马上送去宗人府。”
平王已经是手下留情,如果还留崔侧妃在平王府,难保桓儿回来不愿意,再起波澜。
崔侧妃慢慢起身,看了端木栎一眼,然后恭敬向平王和平王妃行礼告退。
待端木栎和端木琦退下后,平王妃皱眉道:“王爷,究竟崔侧妃犯了什么错?你要罚这么重?”
平王握住平王妃的手,微微恳求道:“如宣,对不起,我只有这两点骨血,所以只能小惩大诫。”
平王妃挣脱平王,冷了脸色:“到底他们对桓儿做了什么?”
“崔侧妃勾结东瀛人,把桓儿去荆州的消息散布出去,导致东瀛人试图刺杀桓儿。不过你放心,桓儿没事。”
平王尽量避重就轻解释道,可平王妃却怒了。
“桓儿没死,所以就薄惩吗?那要是桓儿有个三长两段,端木栎就是你唯一的儿子,怕薄惩也没有吧?”
平王赶紧道:“如宣,你说什么呢?要是桓儿有什么闪失,我一定会为他报仇。”
平王妃却不肯再听,冷冷道:“崔侧妃长居后院,她还能和东瀛人联系,王爷不该彻查吗?送宗人府,是怕桓儿回来要她的命吧!”
“如宣,你相信本王。等本王完成大业,桓儿是本王的世子,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看平王妃余怒未消,平王好言好语安抚道。
平王妃却实在不愿意接受平王的说法,再加上现在才得知儿子差点被刺杀。转身拂袖而去,她要赶快去信给桓儿,看看他是否真的无事。
书房里只剩下平王一人,他的眼睛里,寒意和温柔来回闪动,最后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切,其实都在端木桓预料之中。
眼看就要班师回朝,云初净找了个空隙,来找端木桓。关切问道:“桓表哥,对于井上一雄和谁勾结,你查出来了吗?”
端木桓心中一暖,笑道:“阿净放心,我心中有数,已经写信告诉父王了。”
云初净其实也有所怀疑,和端木桓有利益牵扯的,只有端木栎一人。
“那平王会处置他吗?”
端木桓脸上的笑意一顿,然后微笑道:“父王会处置他的,只是不会太重。”
“为什么?谋害王府世子是死罪!何况是兄弟相残?”
云初净亲眼所见,井上一雄的残暴和阴险。要不是刚好撞上,等他在汉口潜伏下来,说不定桓表哥还会吃个大亏。
端木桓无奈道:“阿净,父王只有我和端木栎两个儿子,他不会杀了端木栎的。”
“那他会如何处置?平王也未免太偏心了!”
云初净想到端木栎以往的所做所为,不免为端木桓不平。
看见云初净怒气冲冲,为自己不平的样子,端木桓脸上露出一个真切的笑容。轻笑道:“阿净,我估计父王会重惩崔侧妃。至于端木栎,最多就是禁足。”
“那桓表哥满意这个结果吗?你出生入死,他就仅仅是禁足?这也太便宜他了!”
依云初净的意思,端木栎勾结外族,谋害手足,至少要废了他的武功,或者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