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晟看云初净精神了,还想到木落。`心道:自己可不能供出来,让她知道木落是内应,那以后想再来就不行了。 “木落被我打晕了,放在外间,我就是想来看你。” 亏开元帝还经常说宗政晟能言善辩,可现在他好像翻来覆去只会说一句:我想来看你。 云初净脸越来越红,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倒没觉得宗政晟偷闯香闺不合礼法。反正自己还穿了两件衣裳,也不算失礼。 “你还说不是采花贼?” 云初净双眼水汪汪,意绵绵的、眼波流转,仿佛是在嗔怪,又仿佛是在邀请。 宗政晟忍不住,往云初净面前又坐近了些,悄悄道:“我不是还没采花?怎么就成了采花贼?不如你让我采一下?” “无耻!混蛋!” 云初净脸上全是血红一片,羞得难以自抑,骂人的话从那丰满的菱唇骂出来,软绵绵的没有一丝震慑力。 宗政晟实在忍不住,又靠近了一些,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没有拥云初净入怀。 这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挨得太近,容易擦枪走火。 云初净回过神,这才发现两人挨得这么近。顿时像被火烧火燎一样,豁然想往后退一些。结果差点扭着脖子,撞在床板之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外面竖着耳朵听墙角的三人,听见“咚”的声音,个个眼睛里放出光芒。 伏矢比划着:世子爷真猛,这就扑倒了?木落你不去护主? 木落笑着回道:生米煮成熟饭,皇上就可以赐婚,我也可以回龙卫,不用在这里当丫环。 离弦悄悄比划:你们说爷行吗?上次那些燕喜宫女可都还没成功。 木落眨巴眨巴眼睛:燕喜宫女可都是特殊训练过的,难道世子爷不近女色? …… 他们三人胡乱猜测着,而宗政晟正帮云初净按摩着脑后。 “你看你,这样也能撞着,小心一点嘛。” 云初净抬起染上水雾的眼睛,委屈道:“谁让你靠这么近?都怪你。” “好,怪我怪我。” 宗政晟一边低声下气认错,一边按摩着她脑后,这样的姿势仿佛将云初净拢在怀里,气氛顿时暧昧起来。 云初净的鼻尖,距离宗政晟胸膛不足一寸,鼻子里全是他的气息。 而宗政晟的脸,就在云初净头右侧,略微低头就可以含住那泛着粉红色光泽的耳垂。手下按摩的是一片丝滑,如果顺着头发下去,就是……。 两人仿佛被定住,互相都不敢动,又好像两人都蠢蠢欲动。 云初净一时太过紧张,脑袋一垂就撞上宗政晟的胸膛。这软玉温香投怀送抱,又是自己心爱的姑娘,宗政晟再也忍不住,铁臂一箍就抱了个满怀。 感觉到那柔软撞上自己坚实的胸膛,宗政晟双臂用力,似要把云初净揉进自己的身体。 云初净本来想挣扎,可感受到了宗政晟如小鹿乱撞急切的心跳。她心一软,闭上眼睛任由他抱住。 宗政晟抱着云初净,感觉还是不够,他还想要得更多。 无师自通般嘴唇印上云初净的黑发,再慢慢下移来到耳边,突然一张口将整个白玉耳垂含进嘴里。 云初净感觉到耳朵快被烧起来,轻轻颤栗着,茫然不知所措。 宗政晟胆子越来越大,顺着云初净的侧颜,濡湿的吻一路往下。眼看就要到了那丰满菱唇的唇角,云初净猛然将脸埋了下去,害羞的躲了起来。 到嘴的肥肉难道要跑? 宗政晟战场上,训练出的身体自然反应,一下捧住云初净的脸,略使劲将她微微抬起。 微弱的月光,阻挡不了宗政晟的视线,他可以清晰的看见云初净又浓又密的眼睫毛轻颤。那双勾人的杏眼已经微微闭上,丰满的菱唇轻翘。 无师自通般,宗政晟低下头凑了上去,笨绌的用唇将云初净的菱唇覆盖起来。 云初净只觉得,那火热的呼吸就在自己面前,酥酥麻麻的触感,完全没有想象中的恶心和不卫生,反而让人想沉醉其中。 宗政晟一贴上去,就已经迷失其中,云初净那软糯香甜的唇,让他不愿分开。他珍惜的慢慢用唇研磨,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云初净感觉唇被堵住已经无法呼吸,只能略微张开口想要呼吸一点空气。 没想到宗政晟突然狂野起来,用力的吸吮,重重的研磨。云初净吃痛不已,伸出小舌舔一下痛处,这下可被宗政晟发现了奥妙。 从单纯的贴唇,发展到唇舌交缠,真正相濡以沫。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久到云初净已经化作一摊春水。要不是宗政晟双臂抱着她,肯定已经滑落在床上。 宗政晟越吻越觉得血脉贲胀,全身的血和热都集中在某些部位。 他的手也开始不满足,从肩膀滑下腰间,又开始想往有些地方攀爬。 女性的本能觉察到了危险,云初净回过神来,握住宗政晟的手,楚楚可怜道:“不要。” 宗政晟现在眼底血红一片,理智和本能在互相较劲。又见云初净双眼泛着水光,双唇红肿不堪,那样任人堪摘的模样,足以让世间所有男人痴狂。 宗政晟额角青筋暴起,眼底火花四溢,闭了闭眼睛,猛然将云初净压倒在床。 然后喘着粗气,在云初净耳边道:“不要动,让我缓缓。” 云初净吓得一动不敢动,刚才差点擦枪走火了,这可不是那个恋爱自由的年代。万一真发生了什么,那自己就毁了。 想到这里,云初净又羞又急又怒,眼泪一串串往下簌簌直掉。 那湿意流到宗政晟耳侧,如杨枝甘露一下熄灭他心中的邪火。 他猛然抬起头来,就看见云初净闭着双眼,眼泪成串滚落。心中忽然揪痛,宗政晟连忙起来,顺手用粗砺的手掌替她擦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