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公夫人一时急道:“婚姻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有要你喜欢的道理?” 宗政晟也不分辨,只道:“那如果母亲能求得圣旨赐婚,我也无所谓!” 越国公夫人哑口无言,要是能去求赐婚,何必要和他商量? 再想到儿子居然会喜欢一个已定亲的女子,莫盼依心中实在不. 越国公看夫人被儿子说得无言,怒斥道:“你个混小子,你翅膀硬了,你母亲的话也不听了?” 宗政晟站起来,伟岸的身躯展露无虞,站在堂中如山般峥嵘。 “我的婚事关系我一生,自然要我自己做主。” 他眼睛在现场巡视一周,然后讥诮道:“我自然希望长辈们,都能喜欢我喜欢的,如果不同意,我可以搬出国公府,住在皇上赐的侯府。” 越国公夫人最担心的事发生了,她最怕晟儿搬出去,那她岂不是个笑话!一时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 还是宗政老夫人见多识广,一看就知道怕是宗政晟有了心上人。 看样子大媳妇不同意,又看中汪婧芳,所以才露口风让老二媳妇牵合。希望大家施压,让宗政晟屈服。 不过,现在反而弄巧成拙了。 她现在对汪婧芳很有好感,老二媳妇说了,汪婧芳愿送云想衣一股孝敬自己这个祖母。等汪婧芳嫁过来,那云想衣和香奈儿,可都是宗政家的了。 “晟儿,你是有中意的吗?不如说出来,让祖母和你父亲、二叔也听听。要是个好的,我们也没意见。” 祖母的话,让宗政晟犹豫了一瞬,然后道:“祖母多心了,我只是不喜欢汪小姐而已。” 毕竟小丫头还没退亲,万一传出闲话,别人会指责她水性杨花。 宗政老夫人也不追问,转而又道:“晟儿,你即是国公府世子,又是武威侯,自然要多多为宗政家开支散叶。不如先纳房妾室,也好有人伺候?” 旁边的越国公夫人和二夫人,都不约而同撇撇嘴,又是这招。 越国公夫人还好点,怀在她前面的珍姨娘,生儿子时一尸两命。而二夫人前面则杵了个庶长子,看着就心塞。 宗政晟忍住不屑,**道:“祖母,晟儿不需要人伺候,也没打算纳妾。营地还有公务要忙,晟儿先告退。” 行礼之后,宗政晟扬长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越国公实在挂不住脸,气得脸色发青,干脆冲越国公夫人发火道:“看看你惯的儿子!” “这不是妾身惯的,是皇上惯的。国公爷要是对晟儿多上点心,也不至于如此!” 越国公夫人也满肚子火,顶撞回去,然后歉意对二夫人笑笑:“二弟妹,对不住,我也不知道这孩子这么犟。” 汪夭梅虽然心里不快,不过还是维持笑脸道:“大嫂见外了,是芳儿还不够好,没能入阿晟的眼。不知道阿晟中意哪家姑娘,要是门第合适,就成全他吧。” 越国公夫人强笑道:“没有,没有,只是晟儿还没开窍,我再劝劝他。” 越国公和二老爷先行离开,越国公夫人告罪之后也离开了,只剩汪夭梅和宗政老夫人。 汪夭梅接过桂嬷嬷手中的参茶,青花瓷盅上淡淡的菊纹显得典雅又寓意长寿。 然后亲手奉给宗政老夫人,叹道:“母亲,可惜了,谁知道阿晟竟然不愿意。” 宗政老夫人脸上,现在也没了慈爱,一脸阴郁,接过参茶喝了一口,然后重重放下。 阴沉着脸道:“是谁?去查!是谁勾了晟儿的魂!” 汪夭梅涂了豆蔻的十指尖尖,此时正曲起来敲打着黑檀木方几,把京城里的小姐想了一遍,大致推断出来应该不出那两位。 “母亲,我认为阿晟喜欢的人不妥。要是身家清白,又出身贵重,阿晟早就向皇上求赐婚了。” 宗政老夫人点点头,也推测道:“会是谁呢?难道是个小门小户家的小姐,所以老大媳妇不同意?” “依媳妇看,有两个人可能比较大。一是当日阿晟回京,马背上的那个女人,说不定已经被他金屋藏娇。二可能是平王府的人,立场不同怕麻烦。” 汪夭梅把猜测说出来,宗政老夫人深以为然,她们都没有考虑过已定亲之人,所以没有想过云初净。 既然暂时不能确定,那就先观察着,迟早都会露出来。 宗政老夫人喝完参茶后,突然笑道:“上次女学入学考试,汪婧芳考了多少,好像是探花?” “回母亲,是榜眼。” 这原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惜出了个满分榜首,这样就把汪婧芳的光芒都隐了下来。 “梅儿,你看这样,我进宫求皇后娘娘,在春祭时准备一场祈福舞。你不是说芳儿从小习舞吗?这样让她大放光彩,说不定就能入了阿晟的眼。” 宗政老夫人的提议,正合汪夭梅的心意,赶紧道谢附和。 “那就要多谢母亲了,要是芳儿能嫁过来,我娘说了,她的私房全是芳儿的。听说嫁妆能超一百二十台,真让我眼红。” 两人又商议一会,汪夭梅这才回了梅院。 玫红迎上来掀开帘子笑道:“夫人,二少爷等您一阵了。” “昱儿见过母亲。” 宗政昱上来扶住母亲的手肘,送到五福小叶紫檀榻上坐下。 汪夭梅随手接过,玫紫奉上来的菊花枸杞茶抿了一口,这才笑道:“昱儿今儿怎么这么殷勤?又看上哪家小姐或是什么字画?” “母亲,瞧您说的,就不许儿子想你啊?” 现在的宗政昱,早没有在外面那种成熟稳重名门子弟范,而是嬉皮笑脸的无赖样。 汪夭梅肃了脸色,招呼儿子坐在对面,低声道:“你是听说要把芳儿许给宗政晟,不甘心了吧?” “母亲,以前你一直要儿子隐忍不发,要为继承国公府而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