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有事情想对侯三公子说,侯三公子也急得不行,他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薛妹妹呢!
侯三公子对着下人们说道,“我和薛姑娘进去看望一下陈王,你们就在这里守着,任何人不许进来!”
他向来都是吊儿郎当笑嘻嘻傻乎乎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这么严肃,居然格外地有威严。
站在外头伺候的丫鬟护卫都战战兢兢地点头,“是。”
因为害怕,都没敢去猜测侯三公子和薛姑娘的关系若是换了往常,这可是最热门轰动有话题的八卦啊!
客舍的里屋,陈王果然已经醒了,脸色恢复如常,气色精神都还不错。
只不过因为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些怔忪,他懒洋洋地靠在垫子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转脸抬眼看到薛琬进来,目光顿时一亮,他忙道,“薛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彷佛错过了一出好戏,惆怅的是,身为主角他居然压根不知道演了什么!
薛琬笑眯眯地说,“殿下不知道自己高热不退昏迷了五日吗?”
陈王愣住,“啥?”
侯三公子一脸同情地点头,“是真的,殿下你睡了五日。”
他顿了顿,“这五日来,要不是我母亲亲自给你喂米汤喝水,恐怕你也熬不过来。”
逮着机会还是要给母亲大人表表功劳的,母亲真不容易,都六十高龄了,还要亲自伺候人!
陈王眼珠子瞪得更大,“啥?”
他指着自己,“我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居然有五日那么多?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我刚才又怎么醒了呢?”
薛琬冲他笑笑,“想必是殿下吉人天相吧!”
她顿了顿,“我来是想告诉殿下,鲁王恐怕要倒霉了。接下来几日里,殿下就好好地待在家中养病,最好哪里也不要去,越安静越好。”
鲁王能倒霉,陈王还是很高兴的。
毕竟,鲁王兄是这些年来欺负他最狠的一个。
记得小时候,鲁王还将他五花大绑在树根下,在他身上脸上撒上蜂蜜,引得蚂蚁爬满了他的身子。
浑身被虫蚁爬满啃噬的那种感觉,他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头皮发麻。
只可惜,鲁王是贤妃的儿子,母家甚是强大,根本就不是他一个毫无根基没有母妃的皇子可以撼动的。
所以他只能默默地吃亏,然后夜里在默默伤感流泪。
这下可好,鲁王居然要倒霉了,若是可以,他真想连放三日的炮仗快意一下!
不过,陈王抬头问道,“鲁王怎么要倒霉了?”
薛琬笑笑说,“我其实也不确定,只是见陛下出门的时候心情不太好,而且他又多看了鲁王几眼。我想,定然是鲁王犯了陛下的忌讳吧!”
她顿了顿,对着侯三公子问道,“侯三哥,我能这样叫你吗?”
侯三公子小脸一红,“虽然从来都没有人叫过我侯三哥,不过,我都叫你薛妹妹了,你叫我一声侯三哥也没什么。”
他撇过脸去,小手指晃了晃,“叫吧,叫吧!”
薛琬悄无声息地从怀中拿出一块金灿灿的链条,下面挂了个圆圆的东西。
她抬头,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眸,“侯三哥,我前几日得了一个好东西,据说是从西域来的机关,打开这个圆盒子,里面会自动出来乐曲,很是神奇呢!你要不要看看?”
侯三公子脸上的微红换成了另外一种浓烈的潮红。
他的目光都是亮的,“自动出来乐曲?来,我看看!让我看看!”
薛琬拎起金链,不停在侯三公子面前来回晃,一直晃。
突然,她打了一个响指,然后笑了起来,“侯三哥,这个东西我就送给你吧,你若是参透了这机关,以后可要记得给我做一个比这个还要好看的。”
侯三公子激动极了,“薛妹妹,你要把这东西送给我?太好了!”
他认真地表示,“我一定可以参透这机关,到时候给你送一个镶嵌了各种宝石的好看的乐盒!”
发明狂人遇到了新鲜有趣的玩意儿,便全身心投入进去了,只见侯三公子找了把椅子坐下,一门心思开始研究这新玩意的机关到底有什么奥秘,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依稀记得原本是有事要问薛妹妹的,但此刻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真的有吗?没有吧!一定是他记错了!
陈王此刻已经从最初的混沌慢慢变得清明,他冷眼旁观着方才的一切,忽然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琬冲他微微一笑,“殿下,我是国子监祭酒薛长安之女薛琬。”
陈王的目光猛然迸射出光芒,“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说道,“你会催眠术。你刚才对侯三公子使的就是催眠之术。你为什么要对他用催眠术?你到底是什么人?做这些事,到底是想要什么?”
薛琬的笑容愈发甜美了,她一步步地逼近陈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