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姐妹三人都笑了起来,林桃笑道:“这是我主意,我瞧着刘家也没派人上门讨要,大哥又着急回京里,我怕家里没人能镇得住姐夫,今个儿一早我便让下人将刘家聘礼搬到院里,好歹提醒罗姐夫,他若对你不好,自有人惦记着咱姐呢。”
林梅被她这番话心里感动,笑嘻嘻的扑过去,抱着她的胳膊挠痒痒,“就你鬼丫头精明,你就不怕适得其反,你姐夫若是心里留下疙瘩,以后对你姐姐不好怎么办?”
“哎呀,我倒把这事给忘了,哪怎么办?”林桃顿时焦急起来。
林熙儿在旁边直笑,这时才打趣道:“还能怎么办,一会儿寻个机会,你好好给姐夫陪个不是。”
林桃那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跳起来就嚷着现在去陪不是。
林梅赶紧将人给拉着:“你啊,多大的人了,说你聪明有时候爱犯糊涂,你姐夫若是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也不会在这紧要关头提出娶我。”
林桃一下就被点醒,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大喜的日子,林梅不想为这些小事扰了好心情,当即转移了话题:“刚刚你说山子赶着回京去了,他什么时候走的?”
“前天夜里我听说是大哥收到京里一封信,第二日和郁爷一起走的。”
“京里来的信?可知是谁写得,可是京里出了什么事?”
“呃,好像是大哥的同僚,姓谢。具体什么事大哥没说。”
林梅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心里腹诽着,京里谢姓的同僚,莫非同德妃娘娘的表哥,难道京里出了什么事?可见林桃也是一面茫然,遂却将此事暗暗记在心里,聊起别得话题。
当夜,新婚夫妻再次“琴瑟和鸣”后,两人正懒散的躺在床上聊起去任上的事。半柱香后,突然窗户传来“啪”的一声,两人相视一眼后,警觉的快速整理好衣裳。
罗思诚壮着胆子打开窗户,林梅却将一只匕首紧握在手里,借着他的身体隐藏其后。
“啧啧啧,没想到你嫁人后胆子也变小了。”
“七娘!”林梅不禁松了口气的同时走了出来,望着月下站着的人影惊呼:“你什么时候回的洛阳,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给你接风。”
罗思诚从她俩的谈话中,已经清楚的知道是友非敌,总不能让客人一直站在窗外,遂又想着这七娘不知何时站在窗外的,不由得有些尴尬,上前几步走到林梅旁,柔和道:“夜里风凉,你俩在屋里聊吧,我去书房看会儿书。”
说完,涨红着脸走开了。
七娘才不与他客气,一个鲤鱼跃龙门纵身一跳进了屋,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林梅,她已不复少女时的娇柔,肌肤也变得更加红润,神色间止不住的幸福洋溢在脸上,“你这神仙眷侣般的小日子可以啊,我是该称你一声罗夫人?!”
一年没见,七娘这嘴更是犀利。
面对这样的调侃,林梅直接嗔了她一眼,也不知她在外唤了在外间伺候丫鬟四喜奉茶。
对于刘家退亲的事,林梅突然嫁入罗家这样的八卦消息,七娘识趣的压着好奇的心只字未提,不过挺羡慕她的这份勇气。
两人一通寒暄后,都是熟人老友,林梅觉得没必要跟她虚以委蛇那套,直截了当道:“你这大晚上的登门,不会只是单单来看我笑话吧?!”
此时,四喜奉上茶水和点心,还忍不住多打了七娘几眼,模样虽没变,但又觉得似乎与以往不同。
七娘只是朝她抿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了,继续对着林梅道:“我这奴才命那能跟你这大老板自由,若不是差事在身,哪儿回得来。这不,刚把差事办完,我心想着那怕能见你也一面也好,就不请自来了。”
林梅很是意外:“可是京里出了什么变故,我听说连古大人也调去了京里。”
七娘还愉悦的嘴角微微一抖,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收敛道:“这国泰平安的日子能有什么事?!没想到你竟然有古大人的消息,我竟不知他调去京里。”
一时的失落,让林梅瞬间捕捉到了,她暗忖:莫非他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知道为什么,林梅心中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微笑道:“我之前还担心,若是离开了洛阳无人替我照看京里的酒楼、铺子。谁知古大人是个热心肠的人,挂念着我这故人,主动替我照看这些产业,倒解决了我的后顾之忧。”
七娘闻言,叹气:“他人这是这样,喜欢帮助朋友。”
林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两人又说了会话,甚至提到了孙家。
孙家落败是迟早的事,七娘接手后,除了重整漕帮外,还将帮会里与孙家有姻亲的关系的人全都择了个干净。
七娘见她蹙眉,以为她不满意,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总不能将孙家的人赶尽杀绝吧。”
林梅嗔了她一眼,“你倒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能做初一,我就做不得十五?!一报还一报,只要他孙家人以后不再跳出来为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