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八百里急报!”突然殿外一名小太监捧着一摞的八百里加急奏章疾步而来。
并州?皇上一愣,原本还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没成想这时却来了八百里急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呈上来。”
能够以八百里急服送来的奏章,必然非同一般,定是有重大事件,并州今年还闹过旱灾,虽灾情不大,可这马上就要年关了,能有什么大事儿?百官心里忐忑不安,可又不敢私下议论,都眼巴巴的望着皇上。
只见皇上看见奏章,龙颜大怒,禁不住为之震怒,嘭的一声,一巴掌拍在桌案之上,甚至将汤勺和御碗都震的散碎一地,怒道:“放肆,老四竟敢私禁了太原刺史,长史等几位朝廷命官,公然举兵谋反。”
在场的百官,嫔妃,宫女,太监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俯首于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啊!”
林梅本就还跪在地上,心里咯噔一声:秦王反了?那并州岂不是很危险?
淑妃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还跪着的林梅,手里紧紧拽着丝绢,顿时觉得此女的运道也太好了些罢,眼看就要成了,竟遇上秦王谋反的,看来今个儿是没法留下她了。
此时,回过神来的皇上,身上的杀机却是没那么快散去,可也只叫了几位军机大臣一同去偏殿商议此事儿。
太后心如火灼顿时失了兴致,折腾了大半日,觉得身子也乏了,作主下了散堂令。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林梅和贺鸠等几位大厨带着伙计匆忙的往宫外赶,生怕迟者生变。
皎月郡主的马车早已在宫外侯着,林梅等了一刻钟的功夫,才见她姗姗而来。
马车上,皎月郡主突然想着今个儿早上偶得的二张方子,问道:“你怎么好端端的让人给我捎了二张止咳食疗的方子?”
“我不是在大庭广众之说答应了你么?岂能让别人抓住你的把柄。”林梅笑道。
皎月郡主却不意为然:“这事谁会去查,若有人问,我便说忘了不就行了。”
“哼,有没有人查我不知道,可真有宫女打着你的幌子来向我讨方子?”林梅冷笑了一声说道。
“啊,我,我明知道那是敷衍别人的,怎会真派宫女去取?你别是被人骗了吧?难不成你还真给了不成?”皎月大吃一惊,没成想还有这得事情。
“骗不骗的,还两说,可人家是打着你的旗号来的,若是不给,那不是自打嘴巴,言而无信吗?再说我也是为你着想,若是有人问起,你真没派人去取,那谁信?那宫女可是打着你的幌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开的口,我若一口回绝,那你这郡主的脸子往哪搁?再则我也不是没有思量,那方子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冷不丁的听她这么一说,皎月郡主急道:“啊,会不会闹出人命来?”
“人命倒不至于,只是会拉二天肚子罢了,过后便没事儿。我这次在宫里出了这么大的糗,总得出出气心里才痛快。”林梅倒是泰然自若的说道。
“你就不怕有人找你麻烦怎么办?如今四哥谋反,皇上定会对六哥多有疑虑,他可不敢大张旗鼓的护你,你娘家又无权无势的,谁来护你?”皎月长眉微蹙,忧心忡忡。
“没事,若有人问起,我一口咬定只是两张止咳的方子,只要郡主别拆台,谁也不能拿我怎样?那最后使坏的人也不敢自报家丑,说也曾劫过你郡主的方子。”
“倘若有人叫我拿方子对质,那字迹一样,岂不露陷?”
“你真当我没想过,实话告诉你吧,那张方子我是左手写的,那字跟狗爬似时,谁能看出来?”
郡主恍然,“妙,妙,这招实在是妙?”一幅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咱们现在是打道回府,还是先去把银子领了?时局不稳,我怕恐生变故?”林梅还惦记那五万两的银子。
皎月郡主忍俊不禁,笑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昨个儿早上原是去接七娘的,没成想她也说了这样的话,所以昨日她便没进宫去,我派了管家和她一起去提银子去了。”
马车行了没多远,突然缓停,车夫禀道:“郡主,后面有人在追赶,可否停留。”
郡主挑着车帘一角,探之,嘴里念道:“怎会是他?”随后不知想起什么,脸颊绯红,微微发烫。
“若非是哪位思慕者不成?”林梅见她突然害羞,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郡主迥然,更加不好意思,“别胡说,还不是怪你,你找谁不好,偏找萧外郎替你递信。我还没审问你俩之间到底有何关系,他竟这样帮你?!你倒先编排上我了。”
“是他啊?”林梅莞尔,“郡主有所不知,我跟他乃是同乡,我爹还曾在荒山野岭救过他。”
此时,萧启明骑马已经拦在了马车前。
“下官迫于无奈,才敢拦截郡主的马车,冒犯之处,还请郡主恕罪。”
人长俊美不说,声音竟也如此动听,皎月郡主哪还会怪罪于他,竟还有几分期待,不过好感归好感,该段的架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