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神色复杂,眼中即有怨恨,又难掩尬尴,确认道:“大姐真的不再恨他?当初他那样对你……”
林梅耸耸肩,淡定从容,“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其实我还得感谢他才是,不然我早就嫁到刘家,给他家做牛做马,哪有如今这等风光。”
换个角度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的,大姐是乎也是跳了河之后才有了做买卖的打算,桃子心里暗暗琢磨。
熙儿可没有桃子这样的深仇大怨,从地上拾起匣子和一对银镯子,笑道:“三妹还是把东西收起来吧,好歹是人家的一番心意。”
桃子看着一对银镯子,上面还雕刻桃果图案,撇了撇嘴,“无事鲜殷勤,非奸即盗。
此时,四喜走了进来,“大小姐,七娘回来了,说有事要禀。”
林梅眉头微挑,笑道:“知道了,让她在我房里等着,我马上来。”
“行了三妹妹,你也别别扭了,你瞧,东西我也收了,你和熙儿快去谢谢人家才是。”
林梅倒是把二位妹妹支开了,才回的屋。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林梅对着七娘问道。
昨晚林海被掳,还伤了胳膊,林梅气的牙痒痒,可不知道是何人做为,也不敢轻举妄动,便派了七娘借齐王的探子四处打探。
“回主子,这事跟千味楼和满景楼脱不了关系,前日比赛结束,就有人听千味楼的梁掌柜再跟醉满楼的徐掌柜说,要掳了红杏楼的大厨,让咱们没办法参加比赛。可不知为何,又跟满景楼搭上了线,据掳林海的两人交待,找他俩的是千味楼的伙计,可付银子的却是满景楼一个叫秦三的管事。”
“那贼人抓到了?他俩怎么知道那人叫秦三?”林梅疑惑道,那秦三看起来狡猾奸诈,怎会将自己的真实名字告诉所雇的凶手。
“那两笨贼,以后有些三脚猫功夫就没人抓得着,领了赏银便去了寻欢作乐,喝醉了酒在春满园胡乱说话,正巧被暗桩的人听到,便把他俩抓了起来。”
七娘说着打量了一眼主子的神情,直道:“我得了消息赶到时,正在审问,我便多问了一句,其中一人交代那叫秦三的管事也不是什么好人,曾找过道上的兄弟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都在一个圈子里混的,就没不认识他的。”
林梅冷笑:“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善类,果然,见红杏楼进了前五,便想出这样的阴招,若不回敬回敬,他只当是咱红杏楼怕他。”
“齐王说了,此事但凭主子吩咐,若需人手,暗桩的人可随主子支配。”
林梅大为意外!齐王这样帮助林家,莫非另有所途?可当下能用的人寥寥无几,转眼一想,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不是让林家帮着他密谋造反,欠的恩情慢慢用银子还便是了。此事若有暗线帮着打探消息,也是不错的主意。
“你让暗桩的人马上去打探满景楼东家的详细情况,以及那秦三都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越快越好,切勿打草惊蛇。”林梅严肃的说道。
七娘得了令,退了出去。
“说吧,吴嬷嬷都说了些什么?”四喜如今是林梅的耳神报,替她监视家里情况。
四喜忐忑不安的回道:“吴嬷嬷说,好像是老爷在外面听了什么风言风雨,回到家刚好遇到太太正在挑刺,老爷为此便训了她几句,这时候四小姐哭闹起来,吴嬷嬷便抱着四小姐去找太太喂奶,太太却不依不饶,不肯喂奶,老爷心疼四小姐,便给太太赔了不是,说是在外面听了几句不顺耳的话,心里正烦躁,这才拿太太出气的。”
林梅瞪大眼,震惊不信的道:““风言风雨?吴嬷嬷可说是何事?”
四喜望着主子,局促不安道:“好,好像跟大小姐有关,老爷还跟太太提及你跟大少爷的婚事。”
林梅这才恍然大悟,喃喃说道:“我说他今日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原来如此。”
……
罗思诚揣着举人的文书,带着阿大,兴高采烈的骑着马往白水镇赶。刚进镇,便遇到昔日同窗宁天磊把他拦下,“好小子,你倒是嘴严的很,罗家竟有这样好事,也不提前说一声,走,走,走,找个地方,咱兄弟二人好好喝几杯,以后兄弟就跟你混了。”
罗思诚一头雾水,完全蒙了,“宁兄这是说笑吧,我不过是刚过了秋闱,又不是中了进士,得个一官半职,哪来的好事?”
宁天磊一脸的羡慕,“得了吧,还装呢,镇上都传开了,罗家献给秦王一副藏宝图,秦王大喜,还封了你堂哥一个八品官当呢。”
“什么藏宝图?再说我家只有两个侄儿,哪来的堂哥?”罗思诚越听越糊涂。
宁天磊一怔,见他神情不似伪装,“你真不知道?要不你快回去问问,或许你母亲应该知道。”
罗思诚立刻上车,一跑飞奔。
“娘,娘,家中可是出是事儿?”
闵氏抹了把眼泪,见儿突然回来,惊喜的奔了出来,“思诚回来啦,考的如何,让娘好好看看,都瘦了,可见是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