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丝毫不回避眼前的人,直接打电话给ada所在的安保公司:“怎么样,你们联系上ada了吗?”
电话里的人爆豆子一样说了一阵,金线竖起耳朵,听得很仔细,可惜也只能听到对方在说话,至于说的是什么,完全不知所云。
小白轻松一笑:“我的人昨晚就回来了,大概夜里12点40左右到家。你们要是仍然联系不上你们的人,就查查隔壁小区12号楼302一个叫‘金线’的女生。”
金线听得寒毛都要竖起来。也不知道电话里的人是什么来头。
电话里的人又说了什么,只见小白笑得更风轻云淡了:“那个以后再说吧,先这样吧。”
见小白挂断电话后心情不错,金线弱弱开口:“他们说什么?”
“说赔偿金的事情,这事不急,以后再说。”
金线想问关于什么的赔偿金,谁赔偿谁,又怕言多有失。
“成辛?”
小白忽然低低唤一声。
金线被叫得魂不附体。一方面觉得心动,一方面觉得心惊。她慌乱抬头,眨着眼睛惊慌地看死死盯着她看的小白。
小白缓缓伸出手。
金线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哪里不对了?
只见小白抬起手,慢慢伸到她的嘴角,温柔地帮她抹去几粒面包渣滓,抹完自己先笑起来:“都吃到脸上了。还说不饿。”
金线飞快垂下眼,拿在手中的蒜香面包条,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刚才小白食指先擦了一下,又拇指抹了一下。指尖柔软、温暖,摸到脸上痒痒的,她感觉屁股上有块肉,莫名跳了一下,接着,全身都酥开来。
天哪,有这样多情的花样美男在身旁,成辛是如何摒得住的?!
“要是我说喜欢你生病,一定显得很变态吧?”小白心情好到要飞。要是平时他胆敢这样亲昵地帮成辛抹去唇边食物残渣,成辛绝对不横眉冷对十分钟不罢休!
这是,情话?
金线飞快地扫一眼小白。
小白正控制不住地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讨厌!”金线小声嘟囔。
她想,“讨厌”算是个万无一失的词了吧。可以如字面理解,也可以根据流行反着理解。
小白果然按照惯性如字面理解了,他讪讪地敛了敛神色,假借言归正传,转移他被训斥的尴尬:“昨晚你们真的去酒吧了?”
金线可不打算针对昨晚吐任何实质信息,她拿定主意要将“一问三不知”政策贯彻到底。哪知她刚摇头,还没开口,就见眼前的小白响亮地打了个指响:“我就说嘛!一定就是事前录好的!在我面前玩电子周边,那还不是班门弄斧!”
冷汗嗖嗖冒。金线暗自庆幸,幸好没开口!
一波三折,心太累。
“我累了,想去躺会儿。”金线哑着嗓子道。
“有没有发烧?”小白眼巴巴地看着“成辛”,手伸了一半停在空中。
金线若有若无扫过那半空停着的手,模仿成辛嫣然一笑:“应该没有吧。”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来摸呀,小白!
听说爱情令智昏,让爱情冲昏小白的头脑才好。躲在小白的庇护下,胜算当然比站在小白对立面高!
小白紧张地舔了一下嘴唇,慑于积威,到底没敢将手掌按上去。
他只是温存地说:“好。我收拾一下餐桌。中午想吃什么?告诉我!”
“成辛”摇摇头:“这才刚刚吃好呢。”
小白挠头,嘿嘿笑。
“你坐外面自己玩吧。”“成辛”吩咐。
“哎!好!”
小白满眼小红心,眼巴巴看着“成辛”进卧室。
竖耳倾听,成辛果然锁上了卧室的门。
唉,小白内心叹口气。别看她生病了软软弱弱的,内心还是很坚定啊。瞧,门都没忘反锁。他到底哪里不如余勒好呢?
说起余勒,小白气不打一出来。
昨天打了他那么多电话,今天竟然连个电话都没回。
本来想就这件事好好“嘲讽”一番余勒,转念一想,余勒做得不到位,才是他的机会啊。
客厅里,小白云里雾里陷入纠结与矛盾中。
卧室里,金线就算锁了门,心里也难得安生。
金线在想,刚哥有没有处理掉成辛与ada?今晨没见什么重大交通事故的新闻,所以昨夜刚哥讲起的那则交通事故应该是个小的事故,交警处理起来不会很久。
从时间上推算,刚哥应该来得及既制造车祸又席卷302的。只是——金线心里没底——只是不知刚哥还愿不愿意为她辛苦奔波。
金线叹口气,如今,只能赌刚哥按照约好的去做。
如果刚哥毁约,她只好借口家里有事,匆匆从上海逃离,到一个新的城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虽然那不是最差的选择,显然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