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丁成天宣泄完他的激动,余勒把自己的疑惑丢给丁成天。
丁成天爽快回复:“不知道!”
丁成天说,自从遇到糖糖,过往荒唐记忆已全部自动清除。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就算是专门为余勒深挖一回,也挖不出来!
不因别的,而是他压根没有约会过脸上皮肤粗糙的女孩子!
细皮嫩肉手感好,是基本条件好不好!
他倒是可以为余勒倾囊相授一个自己的观察:一般来说,手比脸嫩,胸比手嫩。再多?就没有了!
余勒叹口气。
昨天是深夜初见,今晨是匆匆一瞥,倒没有留意到金线的手长什么样。
余勒跃跃欲试,想再往过道客厅跑,好仔细侦查一番。
奈何另一对儿仿佛生了戒心。他说不清楚,他们是不是在故意躲避他的过分热情。
他们结结实实闷在房间内不出来!
昨晚睡得晚,当下又是节假日,快递放假、网店歇业,睡懒觉再正常不过。
余勒坐在酣睡的成辛对面,耳朵随时关注门外的动静,心里杂七杂八在想一些事情。
直到9点35,成辛睫毛忽闪忽闪,眼珠在眼皮内滚动。他知道,成辛要醒来了。
余勒正好逮到时机,欢天喜地奔过道餐厅而去。
余勒飞奔出去,哈哈大笑——笑在心里,面上还是挺正常的——我女朋友很羞涩,起床时吩咐我在卧室外面等。
他笼统地对着金线和韩大哥说道。
被饥饿和“按道理”所迫,走出卧室觅食的金线推过来一盒刚泡好的泡面:“昨晚火车上买的,没吃完,你要吃吗?”
“不用,不用!你们吃吧!”余勒拒绝。
韩大哥于是呼哧呼哧喝起泡面来,喝出一等一的美味感觉。同时,也喝断了余勒的所有搭讪。人家吃得那么香,打断都是一种罪过!
好在一碗泡面,也经不起他这样吃几分钟。
余勒正好趁机观察一下金线的手。
这双手,看得出来,骨骼宽大,确实是一双惯于劳作的手。皮糙肉厚,比脸上肤色还黑了点。余勒倒是认为,靠双手劳作赚钱的人,的确应该是比脸上肌肤更粗糙。
丁成天的结论,或许只适合那些锦衣玉食的女孩子们。
余勒看着眼前动不动就低下头、动不动就腼腆一笑的金线,开始有所动摇。也许那“又白又丰满”,是看花眼了也不一定。
勤快的金线不知合适已经煮好了八宝粥,热情地给余勒盛上一碗,端出来,问余勒是撒糖还是放蜂蜜。
余勒连连摆手:“不必管我!辛辛说,她带我去吃城隍庙小笼馒头!”
上海、苏南、浙江一带习惯将小笼包叫做小笼馒头。一个20厘米直径的小蒸笼,精巧地摆上6到8个小笼包。小笼包之小,大汉完全可以一口吞一个。皮儿薄、馅儿多,还含着一汪儿水,是江南地区著名的传统小吃。
金线端着粥碗,尴尬地举在半空中。
出于一种难以解释的直觉,余勒不认为自己应该吃那碗粥。他只好边感谢,边道歉,成辛恰逢此时推门出来。
“好香啊。煮的什么?”
“八宝粥。来一碗吧。”
“好呀。”成辛巴巴坐在桌边。一回头,看见余勒还站着,便道:“我们平时可没少吃金线做的饭。”
余勒哑然:“你不是说带我吃大名鼎鼎的城隍庙小笼馒头的吗?”
“哎呦!你不说我都忘了!”成辛几乎从桌旁跳起,惊得喝泡面的韩大哥眉毛都一哆嗦。只听成辛叫道,“今天中午有公司年夜饭!金线!我不吃啦!”
“啥?你们公司?今天中午就吃年夜饭?”金线从厨房里露出头。
“是啊,所以才有人去参加啊。”
余勒看着金线空着手走出厨房,心想,果然她们相处得久一些,彼此之间不客套少一些。你看,金线就没有盛情难却地再三推让成辛喝粥。
成辛折回卧室,嘴里嚷嚷着,得赶紧走了,公司的饭局,不是12点开,而是上午11点半。
很多人休息日会一觉睡到半中午,订年夜饭的人深谙此道,按照大伙儿的作息规则,订早半小时。那些起得晚的,收拾一番可以直接赴宴开吃。
成辛化了个简便的淡妆,挎上等候在一旁的余勒胳膊,开开心心跟金线和金线对象道再见。
金线站在家门口,一脸艳慕地挥着手。一直站到成辛与余勒从楼梯上拐弯、消失在视线外,才回身关门。
“快!给我解药!”金线对象“老韩”费力地眨着眼。
“你就是心太急!幸亏他没吃这碗面和那碗粥,不然怎么收场!”
金线一边埋怨,一边给“老韩”喂解药。
“老韩”吞了解药,又坐了一会儿,才觉得昏昏欲睡的状态有所削减。
“那个年轻人,东问西问的,可恶得狠,不把他放倒,我心